“嘶——啊啊啊!”
一步一叫唤前往值房的路上,徐阶心里疯狂骂娘,嘴唇则疼的不停颤抖。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只是丁忧了三年而已,詹事府为何就变成了这副魔怔的模样。
他明明就没有迟到,只是没想到詹事府居然改成了提前一刻点卯,而且点卯还要按手印,甚至误了点卯还要受笞刑以示警戒。
“这个鄢懋卿,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暴君,怎能如此欺辱下僚!”
徐阶恨得牙痒痒。
他打小就吃不了一点疼,甚至到了哪怕薅一根头发都能叫唤半天的地步,所以即使现在他已经生出了几根白头发,他也从不像其他人一样让夫人拔掉。
而自小到大,他也在这种特质的情况下,养成了“独善其身”的好习惯。
尤其是做坏事的时候,他都一定会想方设法怂恿兄弟姐妹去做,自己则跟在后面检漏的同时伪装成父母眼中的顺子,必要的时候甚至扮演双面间谍的角色。
因此受罚挨打的永远是他的兄弟姐妹,而他自己甚至还能得到父母的褒奖……
此刻他终于想起了鄢懋卿前几日的“提醒”。
那时鄢懋卿的确说过,如今詹事府已经有了些新规矩,让他最好提前了解一下,免得报到第一天无法适应。
他也的确提前了解了一下现在的詹事府,但素来守时的他却忽略了点卯这件小事,结果就像严世蕃第一次来詹事府一样,挨了这么一顿没有道理的毒打!
不过这事他还真是冤枉了鄢懋卿。
这规矩不是他定的,而是少詹事孔简定的。
当初他来到詹事府的时候,这些詹事府官员就已经会因错过点卯而挨打,鄢懋卿只是没有取缔这个规矩而已。
“嘶——啊啊啊!”
只是轻微的挪动步伐,背上的笞伤便疼的他浑身打颤,几欲昏厥过去。
他的心中恨意更甚,并将所有的恨意都归咎在了鄢懋卿这个部堂身上,脑中暗自谋划:
“鄢懋卿对待下僚如此残暴,詹事府的上下官员必定早已怨声载道,只是此前慑于他的权势不敢忤逆罢了!”
“不过如今不同往昔,鄢懋卿已经晋了国公。”
“他得如此平步青云之奇遇,虽然益处数不胜数,旁人强求都求不来,但亦并非没有隐患,今后在朝中也将更受孤立。”
“在朝臣眼中,鄢懋卿这便是以勋贵身份,担任辅佐国本要职,甚至掌握堪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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