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罢,不过规矩是规矩,情谊是情谊,今后有事尽管来找我便是,只要是合规矩的事,我定当鼎力相助。”
“谢过上官,下官今后定当用心办事。”
徐阶虚情假意的拜道,心中已经在想稍后待他到了值房,在值房写下提前想好的戒语,应该不但可以在同僚面前挽回刚才丢掉的脸面,还可以顺便获得一波赞誉。
而这还只是开始。
接下来他便要在詹事府中走动起来,多结交一些有利用价值的同僚了……
然后他就见孔简收起膏药的同时,又从怀中掏出一页折迭整齐的纸,递过来道:
“对了,如今詹事府官员都会在值房墙上写下几句警示自己的戒语,日日观之自省。”
“你也尽快想想要写给自己怎样的戒语吧,依照这个格式即可。”
“戒语?!”
徐阶不由一怔。
这是什么意思,怎地孔简还主动让他写起戒语来了,还也是写在值房墙上?
这不是他这两日才想好,还尚未来得及付诸行动的沽名钓誉计划么?
带着满心的惊疑,徐阶从孔简手中接过那页纸张,打开之后仔细查看:
【咄!】
【汝鄢懋卿二十一而及第,数月即佐天官,国恩厚矣,何以称塞?】
【所不竭忠殚劳,而或植党以摈贤,或殉贿而鬻法,或背公以行媚,或持禄以自营,神之殛之,及于子孙。】
【吁!可畏哉!】
【鄢懋卿亲笔】
【嘉靖二十年八月十四】
“这、这、这不可能!!!”
徐阶当即发出一声怪叫,身子如同石化一般僵硬,拿着纸张的手却抖如筛糠。
光是在墙上书写戒语也就罢了!
最令他心脏几乎骤停的是,除了鄢懋卿的名字和多出来的“数月即佐天官”六字之外,剩下的内容居然与他所想的戒语一字不差,甚至就连语气词都一般无二!
这个鄢懋卿,难道真的能够读心不成?!
可是也不对啊!
鄢懋卿的这篇戒语,落款是“嘉靖二十年八月十四”,这显然是半年前写的。
而半年前,他还在老家丁忧,根本就没有见过鄢懋卿。
并且这戒语也是他几天之前才想好的,就算那时被鄢懋卿读心,也断然不可能读出这篇戒语来才是!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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