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特权,这非但有违皇明祖制,亦将被朝臣视作玷污清流,应该给文官挪窝才是。”
“因此如今一定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他,等着他犯了错误,顺势发起攻击。”
“而在皇上眼中,鄢懋卿恐怕已是一家独大,目前朝廷中没有与他抗衡的势力,这亦不是习惯以制衡手段驾驭朝堂的皇上希望看到的局面。”
“因此接下来如果有合适的时机与藉口,皇上便一定会扶持新人,不说收走他手中的权力,也一定会想方设法限制于他。”
“而这对于我来说,同样是一次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
“正如当初张璁位极人臣时,夏言不甘居其下风,勇于与其抗衡,因此受到皇上宠眷。”
“亦如夏言位极人臣时,严嵩敢于与其针锋相对,同样受到皇上重用。”
“如今我于詹事府中任职,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若能再与鄢懋卿熟络起来,获悉一些他以权谋私的非法之事,并将这些事情密报于皇上。”
“除此之外,我还要为这些受其欺辱的同僚鸣不平,在詹事府中树立威望,笼络一众幕僚得到支持,利用他们在詹事府中与其形成分庭抗礼的态势。”
“那么我便可以是张璁时的夏言,亦可以是夏言时的严嵩,因此受到皇上宠眷重用……”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徐冼马。”
身后忽然传来少詹事孔简的声音,一只手拍在了徐阶的肩膀上,略微震动笞伤便疼的他龇牙咧嘴,险些又痛叫出声,
“我这里有些药膏,对治愈笞伤有奇效,稍后找个同僚帮你涂上即可。”
“不、不必,我回去之后自会处理!”
徐阶面色煞白,连忙跳开拒绝。
现在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的伤口,一下都不行,涂药也不行,一定会疼死的!
尤其刚才他受不了疼杀猪般的惨叫已经够有失脸面的了,如果稍后涂药时再在詹事府内哀嚎连连,只会越发被人耻笑,日后还如何在这些同僚之中树立威望,如何与鄢懋卿分庭抗礼?
再者说来,刚才坚持对他执刑的,就是面前这个人!
这个仇我暂且记下了!
打都打过了,现在用不着你来假惺惺的扮好人,我徐阶可不是被人揉捏大的!
“又一个拒绝我好意的同僚,难道他也像严世蕃一样,家中也有更名贵的膏药?”
孔简心中腹诽,于是收回了瓷瓶,嘴上又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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