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宣布这应该是个印刷错误,让同学们划掉。
王主任听着孙子的叙述,平静地为他削着苹果。
他知道,有些知识一旦被印刷出来,就很难被彻底抹去。
但只要先让它看起来像个无伤大雅的错误,它就不会再被任何人认真对待。
林工的下一个任务,来自于一个新建高档小区的物业投诉。
该小区顶楼的消防备用水箱,在夜间会频繁地自动小流量排水,但监控里从未拍到任何人影,中央控制系统里也没有任何操作记录。
他爬上三十层高的楼顶,拧开水箱顶部的检修口。
通往水箱内部的通气管末端,覆盖着一层极薄的、半透明的膜状物,它没有实体,却随着楼顶的风微微起伏,像某种生物的角质层在呼吸。
林工没有尝试去撕掉它。
那只会让它下一次生长得更隐蔽。
他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支大号注射器,吸了满满一管深蓝色的食用色素,小心地注入水箱内。
次日清晨,小区业主群里炸开了锅。
几户高层住户投诉家里的自来水龙头流出了淡蓝色的水。
物业不敢怠慢,立刻将整个供水系统紧急停用,并上报给了卫生和消防部门。
很快,一支专家组进场,对水箱进行彻底排查。
在拆卸检查的过程中,那层附着在通气管上的异常薄膜,被当做“成因不明的污染物”,用高压蒸汽和物理刮擦的方式彻底清除了。
林工在维修报告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知道,当异常还只是数据时,它就是个谜;可一旦它变得碍眼,成了别人生活里的麻烦,它就不再是秘密,而是一个必须被解决掉的问题。
深夜十一点,刺耳的电话铃声将林工从浅眠中惊醒。
是调度中心的紧急来电,平安通道天桥下,有巡警发现一名流浪汉晕倒。
他赶到现场时,那人正蜷缩在桥墩的凹槽里,嘴唇发紫,身体轻微颤抖。
他手中死死攥着一片脏兮兮的蜡纸,上面用烧黑的木炭潦草地写着一行字:“它要醒了。”
林工的目光扫过那人的脸,随即投向他身后的桥墩。
冬日的暖阳早已将那块凝结的厚冰融化,但在粗糙的混凝土表面,一层淡淡的白色碱渍,勾勒出了一个比上次更加清晰、也更加完整的轮廓。
不是“REMEMBER”。
而是“SEVEN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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