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拔。
他知道,这东西和院里的石头、野草一样,都只是“存在”而已。
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在屋内听着雨打芭蕉,忽然听到院里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泥土被撬动的声响。
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他出门查看,发现那枚图钉竟自行从泥土中松动了半寸,露出了下方被浸染成暗红色的湿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这枚小小的钉孔里“渗”出来。
王主任面无表情,依旧不动声色。
他没有掩埋,也没有销毁。
他只是提来一桶新拌的水泥,没有选择直接覆盖,而是在那块灰烬砖的侧面,小心翼翼地另外浇筑了一个巴掌大的方形基座,再用钳子夹起那枚图钉,原样嵌回到基座的中心,让水泥将它彻底封死。
完工后,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这个奇怪的组合体。
路过的孩童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他笑呵呵地回答:“这是地界桩,量地用的,可不能碰。”孩子们信以为真,从此玩闹时便会主动绕开。
王主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神深邃。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抗执念最好的方式,不是否认它的存在,而是赋予它一个全新的、毫无意义的身份,用最坚固的“常理”将它禁锢在原地。
城市的另一端,林工正带队检修一条跨区输水主阀。
厚重的防盗井盖被液压臂缓缓吊起,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名年轻的维修员探头往下看了一眼,惊呼道:“林工,你看这墙上!”林工皱眉上前,只见井壁内侧,离底部一米左右的高度,有人用黑色的炭笔歪歪斜斜地写了两个字:找你。
字迹仿佛是在极度挣扎和恐惧中留下的,笔画的尽头带着撕裂般的拖痕。
“这不可能,”维修员脸色发白,“这口井昨天刚完成AI视觉巡检,报告还说‘结构完好,无异物’。这井盖重达三百公斤,没有专业设备根本打不开。”
林工环视四周,确认现场处于市政工程的封闭区域内,外人绝无可能潜入。
他蹲下身,凑近那两个字。
他没有拍照取证,也没有呼叫支援,甚至没有伸手去擦拭。
他只是从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口袋里,掏出那支已经用了无数次的红色蜡笔。
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他在那两个黑色的字上,画了一个巨大而潦草的叉。
随后,他想了想,又在旁边用同样的力道,补写了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