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部变成了一块五彩斑斓的画布。
林工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转身离开。
身后,孩子们的笑声在春日的阳光里飞扬。
他知道,有些地方一旦被鲜活的、当下的生活所填满,就再也腾不出多余的空间,去容纳一个来自过去的幽灵。
又一场春雪过后,林工照例巡查安宁巷的泵站。
一切如常,数据平稳。
但在检查主控制面板时,他敏锐地发现,面板背面,那个被他用绝缘封胶覆盖的“无”字区域,封胶的边缘出现了一丝几乎无法察测的细微裂纹。
他皱了皱眉,从工具箱里取出备用的胶枪准备修补。
可当他揭开旧封胶的一角,准备清理基底时,瞳孔却微微一缩。
内部的电路板表面,不知何时凝结了一层极薄的白霜。
在这恒温干燥的机房里,这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而更诡异的是,那层霜气组成的纹路,在灯光下隐约可以看出两个字:
记得。
林工的心跳没有漏掉一拍。
他没有惊慌,更没有试图用物理方式强行清除那层霜。
他只是静静地注视了它几秒钟,然后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泵站的纸质检修手册。
他翻到最新的一页空白页,用口袋里的炭笔,一笔一划地写下:
“3月12日,例行维护。设备运行正常,未发现异常。”
写完,他将手册合上,不偏不倚地,正好压在了那块凝结着霜气的电路板上方。
片刻之后,他移开手册。
电路板上的霜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就连那道细微的裂纹,也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抚平,恢复了原样。
林工知道,这不是胜利,而是一种全新的平衡。
只要还有人愿意站出来,替所有人平静地写下“无事发生”,那么,那些来自深渊的追问,就不会真正醒来。
冬至的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街灯正一盏盏地渐次熄灭。
林工围着厚厚的围巾,走在去单位的路上。
当他路过那座被命名为“平安通道”的过街天桥时,脚步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他习惯性地朝桥墩的凹槽处瞥了一眼。
那个曾经被用来反射诡异角落的小圆镜,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颗不知哪个孩童遗落在那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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