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危险品永久封存中心,与其说是一个仓库,不如说是一座深入地底的倒金字塔。
货车沿着螺旋下降的盘山公路驶入腹地,空气愈发冰冷干燥,连光线都似乎被沉重的混凝土墙壁吸收了。
代号“D0”的密封箱被机械臂稳稳地安放在最终的封装平台上。
一名年轻的技术员看着监测仪屏幕上那条微弱但持续的频震波形,眉心紧锁。
波形的频率很古怪,与数据库里老城区夜间闲置管道的共鸣波段几乎完全一致。
“林工,内部的蜡质结构还在释放能量,虽然微弱,但没有衰减迹象。”技术员提议道,“按照A级封存预案,建议启动高温等离子熔毁,将介质彻底气化分解。”
“不行。”林工几乎没有思考就否决了,“高温只会激活它残留的信息结构。这东西不像实体物质,更像是一种‘味道’。你把一锅汤煮开了,味道只会散得更快,飘得更远。”
他的比喻让技术员哑口无言。
那种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的恐惧,无法写进任何操作手册里。
“我来。”林工脱下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工装背心,接过一台老式的手工电弧焊机,“用惰性陶瓷板做二次包裹,所有接缝留给我。”
在技术员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林工亲自监督着二次封装的每一个步骤。
当厚重的陶瓷板将那个黑色的金属箱彻底包裹,只剩下最后一道不足三十厘米的缝隙时,他戴上了护目镜。
“清场,除了我,监控室外所有人员撤离到安全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荡,不容置疑。
林工俯下身,焊枪的尖端对准了缝隙的起点。
他深吸一口气,扣下开关。
刺眼的白光瞬间爆发,熔化的金属液在高温下翻滚。
然而,就在焊枪即将触及缝隙终点的那一刹那,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飞溅的火花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在空中凝滞了半秒。
空气中,那团炽热的白光与扭曲的热浪竟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一个男人弯着腰,左手叉腰,右手前伸,正是赵师傅生前最常见的工作姿态。
林工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他的左手闪电般地从口袋里摸出半截皱巴巴的香烟,看也不看,精准地按入刚刚形成的、尚在发红的焊渣堆里。
“滋啦——”
烟头瞬间熄灭,一小撮灰白的烟灰被高温挤压,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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