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仍在熔融状态的金属缝隙。
那凝滞的人影轮廓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猛地一颤,瞬间溃散成无数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焊枪走完了最后一毫米,整个陶瓷外壳被彻底焊死。
“封存完毕。”林工关掉焊机,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午饭吃过了”。
监控回放里,一切正常,只有焊机火花的明暗变化,看不出任何异常人形。
只有林工自己知道,当他起身时,他用眼角余光瞥见,最后那段焊点的金属冷却后,呈现出一种极其不详的、类似铁锈结晶的暗红色。
与此同时,城西那座僻静的院落里,王主任正在有条不紊地清理着他的过去。
在书房最深处的抽屉底层,他翻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合影。
照片上,是七年前的他,和一个戴着眼镜、气质严谨的年轻人。
他们站在一次跨部门协调会的展板前,背景的一角,恰好是C7地下泵站的入口铭牌。
那个年轻人,是沈默。
王主任本能地想将它扔进碎纸机,但目光却凝固在照片的阴影上。
他注意到,照片中自己的影子,比根据光源判断的实际位置,向左偏移了大约三厘米。
那道异常的阴影,细长而尖锐,笔直地指向地下,仿佛一根无形的指针。
他从笔筒里取出一支削得极尖的2B铅笔,试图在相纸光滑的边缘,轻轻描出那道诡异阴影的延长线,想要计算它的指向。
“啪!”
笔尖刚一触及相纸,竟毫无征兆地断裂了。
石墨的碎屑在照片上留下一个污点。
当晚,王主任做了一个久违的梦。
他又回到了照片里的那个场景,泵站冰冷的空气包围着他。
沈默就站在他对面,神情一如既往地冷静,嘴唇无声地开合着。
王主任听不见声音,却能清晰地“看”懂那句话:“你记得的,不该存在。”
冷汗涔涔中,他猛然惊醒。
天还未亮,他却再无睡意。
他起身,将那张照片泡入一杯早已冷却的浓茶里,看着棕黄的茶水缓缓浸透相纸,让沈默和自己的面容都变得模糊不清。
待照片彻底晾干后,他用剪刀将其细细剪成无数碎片,混入一个铁盒里。
盒子里,是他几十年来每日焚烧的日记残页。
他划着火柴,将火焰投入铁盒。
火苗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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