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无实据,建议归档封存。”
他将这七份文件叠好,送入碎纸机。
机器发出刺耳的噪音,开始吞噬纸张。
突然,运转声戛然而止,卡住了。
王主任费力地从刀片间抽出一张被切了一半的纸条,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行“你说过的话,我们都记得”的小字,竟然从页脚消失,像一株诡异的藤蔓,缠绕、攀附在了他那力透纸背的签名旁边。
戈壁的风沙磨去了时间的棱角。
沈默搭乘一辆运送羊皮的货车,一路向西。
他在一座废弃的铁路调度站下了车。
调度站斑驳的外墙上,被人用各种颜色、各种工具,涂满了同一句话:
“他们还在打卡。”
字迹新旧不一,有的像是用油漆刷的,有的像是用石头划的,甚至还有暗红色的,像是用手指蘸着血写上去的。
但所有的字迹,都隐隐指向同一个方向——不远处,铁轨尽头一根从中断裂的信号灯杆。
沈默走了过去。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灯杆锈迹斑斑的基座。
在锈蚀最严重的一处凹陷里,他发现了一样东西。
一枚人类的臼齿。
他戴上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牙齿取出,放入证物袋。
牙根部分有明显的金属磨损痕迹,符合长期、用力咬合某种坚硬金属的特征。
当晚,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沈默借着营地灯的光,用一个高倍放大镜检验这枚牙齿。
在粗糙的牙釉质表面,他发现了一组极其微小的刻痕。
那不是无意义的划痕,它们的排列方式,是摩尔斯电码。
他用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翻译着:点、横、横……
“N-A-M-E-=-V-O-I-D”
名字,等于,虚空。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击中了他。
他猛然想起林工在电话里含糊提到的、关于梦游中吞服铅粉的只言片语。
他一直以为那是一种异食癖或者慢性自杀。
现在他明白了。
那不是中毒。是喂养。
某种无法被命名的存在,正借由人体的消化与代谢通道,构建自己的“实体”,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重建属于它的“命名权”。
沈默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他走出帐篷,将那个装着牙齿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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