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题。
夜色成为他最好的掩护。
沈默像一道幽灵,潜入了早已废弃的市水务局资料室。
成堆的卷宗散发着霉味,时间在这里仿佛已经腐烂。
他精准地找到了一个标记着“1978,东区”的档案柜,从最底层抽出一张泛黄的排水管网原始设计图。
他用手指蘸了点灰尘,在图纸上一个被红色圆珠笔画了叉、标注着“未启用”的分流闸门位置上,用力画了一个圈。
然后,他将这张图纸小心地折叠好,塞进一本他在图书馆见过多次的《城市民俗志》里。
那是王主任和志愿者们自编的教材之一,就放在“自编教材”区的固定位置。
他知道林工一定会去那里。
因为林工在自己的维修手册扉页上写着——“叫我听过回声的人”。
而只有沈默知道,“分流闸”这个词,在当年的施工队黑话里,还有另一个意思——为了避让那口带来不祥传闻的深井,而临时增设、后来又被明令遗忘的关键节点。
这不是一个答案,这是一个考验。
沈默在心里对那个远方的身影说:林工,你能否从这个纯粹的“技术漏洞”里,读出背后那段被集体压抑的“人性回避”?
两天后,林工果然出现在图书馆。
他在“自编教材”区取走了那本《城市民俗志》。
当那张泛黄的图纸从书中滑落时,他盯着上面那个被灰尘标记的圆圈,愣了足足五分钟。
他脑中无数个看似无关的记忆碎片瞬间串联起来——每一次管路维修的绕行,每一次“语义污染”爆发的中心点,每一次不明原因的压力异常……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图纸上那个被遗忘的“逻辑空缺”。
他们这些年修的每一段管,原来都只是在小心翼翼地绕开同一个点。
当晚,林工带着几个最信得过的老队员,撬开了图纸标记位置附近一个锈迹斑斑的地下检修舱。
刺骨的积水没过膝盖,在浑浊的水底,他们打捞出一个被淤泥包裹的旧闸门控制箱。
擦去污泥,金属面板上刻着一行小字,字迹潦草而决绝:“此处不通,勿启。”
一个队员下意识地问:“林工,要打开它吗?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林工看着那行字,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一个前辈刻下它时那张惶恐而坚决的脸。
他摇了摇头。
“不,”他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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