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诸侯王在前,列侯在后。
“六安国刘越献金助祭,以敬先祖神灵!”
年不过二十出头的六安国世子出列跪坐,双手高捧金匣。
少府官员接过匣子,内侍取出马蹄金,放至秤盘之上称验,金子与秤盘相击发出清脆声响,在安静的神殿中回荡。
诸人听此音,皆习以为常,只待轮到自己献金,结束这每年既定的枯燥流程。
称金过后,内侍正欲依照规矩将金饼奉至神台之上,忽闻一声:“慢。”
此声清亮平静,内侍望去,对上一张狰狞威严的神祇面具,又顿时畏惧地将头低下。
层迭繁复的宽大玄朱色衣袖中探出一只手,那只手拿起数块金饼,毫无预兆地投入神案一侧燃烧着祭火的铜盆中,激起细碎的火星。
无人解此意,却也无人敢喝止这位巫神,而后只见那只手又抓起一只酒坛,酒水随之浇入火盆,一时火势狂喷,引得前方众人惊呼。
然而很快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祭火涌出黑色浓烟,铜盆内溢出的酒液转瞬间已猩红如血水!
惊呼声顿时更加混乱,且变得庞杂,伴随着古怪的黑色火烟蔓延开来,惊动后方更多人。
立于那滚滚黑烟前方的少女一字一顿,声音肃然无波澜:“六安国所献之金不纯,其心不诚,触怒神灵,使酎金泣血,是为大不祥,大不敬也。”
突如其来的异象与定罪,且是十恶之首的大不敬之罪,如此重判,令在场众人无不色变。
六安国世子惊恐伏拜,大喊冤枉。
神祇面具后,少女身形笔直,如执神令,无私无喜,不为所动:“依《酎金律》,金不如法者,削县夺爵,心不诚而乱祭祀亦是重罪,依法当黜。”
言毕,面具后的目光直直地压向下方众人:“祭祀不可中断,请诸位献金助祭。”
六安国世子颤颤面若死灰,殿中气氛惊乱,刘承勉强回神,下意识维持祭祀,催令诸人继续献金。
大巫神转头,定定地看向负责验金的内侍官吏:“先灵已被触怒,验金之法务需虔诚依制,凡怠慢者,天地神灵共弃。”
看着那铜盆中仍在溢出的血水,又因事涉罢黜王爵,内侍一时六神无主,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发抖伏拜。
惊乱中,一道少年的声音响起:“我奉父皇之令维持今日大祭秩序,既生异象,接下来便由我来验金。”
伴随着这道声音,刘岐出列,行至祭案前,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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