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多革新举措态度消极。张简是她三年前推行新税制时亲自考察提拔的干吏,精明强干,精通算术,且对她提出的“农商并重”、“藏富于民”的理念颇为认同。李璟此举,意在为她接下来的施政铺路,扫清部分障碍。
“兵部那边……”她轻声开口。
“兵部尚书陈骁,是跟随父皇多年的老将,忠诚无虞,但用兵之道偏于守成。北境边防,我已调镇北将军宇文拓回京述职,此人勇猛善战,曾在北狄之战中崭露头角,对新的练兵法和边境屯田之策也很有兴趣,可堪一用。”李璟显然早已通盘考虑过,“至于朝中那些仍对齐馨月(注:此处应为前文大纲中的‘齐馨月’,故事内可能为其他妃嫔或势力代表)或是其他心思活络者……”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凤印在手,便是**。该敲打的敲打,该安抚的安抚,该清除的……也不必再留手。非常之时,需有非常手段。灵儿,你既掌印,便不必再如以往那般处处隐忍周全。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话说得极重,也极明白。是在赋予她权力的同时,也给予她行使这权力的底气和……必要时的手段。
毛草灵心中凛然。她自然明白,从“皇后”到“凤主”,不仅仅是名号的变化,更是身份、权责、乃至行事方式的根本转变。以往她可以借皇帝之威,以智谋周旋,以怀柔化解。但执掌凤印,代行君权,便意味着她必须真正站到台前,直面朝堂上的明枪暗箭,必要时,也要展露锋芒,甚至染上鲜血。
“我明白。”她点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两人已走到御书房外。李璟停下脚步,看着她:“进去吧。今日起,这御书房,有你一半。奏章、密报、军情,你皆有权批阅、调取。我已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阻拦。”
毛草灵抬步,走向那扇象征着帝国最高权柄的朱红大门。门前侍卫肃立,见到她与皇帝同至,立刻躬身行礼,无声地推开沉重的门扉。
一股熟悉的墨香与淡淡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巨大的紫檀木书案上,奏章堆积如山。两侧的书架高及殿顶,塞满了典籍、档案、舆图。这里的一切,她都并不陌生,过去十年,她曾无数次在这里与李璟商议国事,甚至在他出征或染疾时,代他处理过部分紧急政务。
但那时,她是“代”。名不正,言不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今日,她走进来,身份已然不同。
李璟走到书案后,指了指案旁另一张稍小一些、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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