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李二姐,给大官人磕头啦——!”
话音未落,那铁塔般的身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动作倒是麻利,只是那力道实在骇人,厅上铺着的青砖地面仿佛都“嗡”地一震,旁边小几上的茶盏跟着跳了一跳,差点没滚落下来!
大官人只觉得一股酒气混合着说不清的汗味儿直冲脑门,再看眼前跪着的这位“二姐儿”,那腰身比自己还粗一圈,那嗓门比来保还洪亮三分!
这……这哪里是送去给翟管家做妾?这分明是送去给人家看门护院,或者当个劈柴烧火的粗使婆子都嫌占地方!
这一屁股坐下去翟大管家岂不是给活活坐死!!
大官人只觉得眼皮子突突直跳,太阳穴像被锥子扎着疼。眼前这景象,简直比昨晚灌下去的十斤黄汤还让人上头!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翟大管家那清瘦文弱、养尊处优的模样——这要是洞房花烛夜,被这李二姐一个“泰山压顶”……
大官人猛地打了个寒噤,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咔嚓”声!
也懒得再跟这浑人废话,深吸一口气,挥了挥手:
“嗯……好,好,是个……有个孝心的闺女。李贵啊,带你女儿……先家去吧。这事儿……容我再想想。”
等到父女两走了出去。
大官人会里回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转为铁青,一股邪火“噌”地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那茶盏终于跳起来摔在地上,“哗啦”一声脆响!
他指着吓得面无人色的来保,眼珠子瞪得溜圆,太阳穴突突直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你这没眼力见的狗才!!你……你管这叫‘生得齐整’?你他娘的眼珠子是让狗吃了,还是成心消遣爷?就这等货色,送去翟府?你是嫌我脸丢得不够大,想让京里的贵人笑掉大牙,连带着砸了你爹的饭碗不成?!”
来保被骂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大爹息怒!大爹息怒!小的该死!小的瞎了眼!小的……小的只听说她年纪合适,便先进府了,没……没来得及细看模样……”
他吓得语无伦次,忽然想起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抬头喊道:“大爹!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过……不过小的还知道一个人选!定然合大爹的心意!”
大官人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强压着怒火:“说!再敢糊弄,揭了你的皮!”
来保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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