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愿动弹,就在这暖阁里好生歇着,养养神儿。今日这席面,原也不是什么正经大礼,胡乱应付过去便罢。你自在屋里,想吃什么,去厨房吩咐就是。”说罢,又凑近香了一回,这才整了整衣冠,摇摇摆摆地出房去了。
到了厅上,打起精神,堆出笑脸,挨个儿应酬。
这个要借银子,那个要谋差事,倒是月娘两个哥哥被训过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敬酒。
大官人嘴里胡乱应承着,又灌下不少黄汤。直闹到二更天,宴席才彻底结束。
第二日一早,大官人犹自宿醉未消,太阳穴突突直跳,正歪在厅上椅里。
香菱拿着热手巾把子乖巧的敷着大官人额头。
便见来保领着两个人,虾着腰,悄没声息地进了厅。
一个是府里管账的傅先生,穿件的青布直裰袄子,脸上带着几分拘谨惶恐;
另一个是铺子里另一个老伙计,更是缩手缩脚,大气不敢出。
来保凑近前,压低嗓子,带着几分邀功的谄媚:“大爹,小的按您昨日吩咐,细细筛了一遍,府里并外头铺上,家里有未出阁女儿,年纪又合翟大管家意思的,就数这两位了。傅先生家的是个独女,李伙计家的是个二姑娘,都生得齐整。”
大官人嗯了一声,撩开眼皮,先看向那账房傅先生笑道:“傅先生,你在我这儿也有些年头了,办事勤谨。如今有桩天大的造化,落到你头上。”
傅先生忙躬身:“全仗大官人抬举,小的感恩不尽。”
大官人道:“京里翟大管家,是蔡太师府上大管家,那身份地位,放外头,便是封疆大员也得敬他三分!如今他府上要添一房好生养的妾室。”
“我瞧着,你家姐儿年纪模样都合适。若送了过去,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使奴唤婢,那富贵享用,比寻常人家正头娘子还强十分!岂不是一步登天的好事?你可愿意?”
傅先生听罢,脸色却是一白,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声音都带了颤:“大官人恩典,小的粉身碎骨也难报!”
“只是……只是小的夫妻俩已有五十,膝下只此一女,视如性命一般。原指望……原指望招个本分女婿入门,一来承继这点微末家业,二来也好给小的和那老妻养老送终,端茶倒水,死后也有人摔盆捧灵……”
“这……这远嫁京城,入了深宅大院,小的……小的实在割舍不下,也怕女儿福薄,受不得那等富贵……求大官人开恩,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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