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月娘闻声,心头一紧,慌忙将那袖袋儿捂得更死,口里说道:“我的爷!想是饿得狠了!这轻飘飘的纸片子揣在怀里,总觉着心慌气短,没个着落。”
“明日官人好歹亲自去钱庄走一遭,兑了那实打实的雪花官银,一锭锭、一箱箱抬进库房,落了重锁,贴了封条,奴家这颗心才算搁回肚子里,夜里也睡得安稳!”
大官人摸着肚皮,只点了点头。
月娘这才扬声吩咐:“金莲、香菱!两个没眼力见儿的笑蹄子,还杵着当门神不成?快去撤了那你们那‘千斤’重的黄铜门闩!去厨房唤雪娥把酒菜紧着端上来!没得饿坏了老爷的金贵身子!”
两个小妇人慌不迭应了声“是”,扭着身子便去拔那沉甸甸的门闩。
刚“哐当”一声拉开大门,却见来保缩着脖子侯在门口等着开门,见罢赶紧虾着腰禀道:“禀大爹,门口……李桂姐儿求见!”
说完,略抬了抬头,喉头滚了滚,又补了一句:“她……她跪在大门口青石板上呢!磕着头…”
月娘闻言一愣,两道蛾眉便蹙了起来,眼风扫向大官人。这李桂姐她是认得的,前番王三官拜义父,她同李娇儿一干粉头来府里弹唱,自己听着欢喜,还封了赏钱给她。
当时听她娇滴滴喊自己“大娘”,心里便有些异样,只道是粉头们的奉承话,莫非……这里头真有些首尾不成?
一旁的金莲听见“李桂姐”三字,心下雪亮,哪敢抬眼去瞅大官人脸色?只飞快地递了个眼色给香菱,见到她茫然的望着自己,只得翻了个白眼。。
西门大官人肚里早明镜似的,晓得李桂姐为何而来。只是火候未到,她虽顶着个“清倌人”的名头,可常言道:“婊子无情!”
这等风月场上的姐儿,心思最是活络,甜言蜜语是糊口的本事,海誓山盟是过夜的酒钱。
你当真把她娶回家,好比把野雀儿关进金丝笼——她翅膀早硬了,瞅准空子就要飞出去啄野食!万不可轻易许了前程,没得将来给自己头顶种下片草原,做了那活王八!
他肚里计较已定,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挥挥手道:“你去告诉她,且先回去,就说老爷我自有安排。”
来保喏喏连声,躬身退了出去。
金莲和香菱也溜出大厅,香菱刚要往厨房走,金莲一把扯住香菱的袖子,低声道:“好妹子,随我去角门张望张望!”
又紧走几步赶上尚未走远的来保,扬声道:“来管家!她一个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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