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把那份由贺瑾执笔、堪称完美的报告上交给丁爸后,便安心地待在她的西北小院里,过上了规律的生活。
上午,她雷打不动地继续她的手指关节和小零件研究,她把中指假肢竖起来对着门。
每次王漫来叫她吃午饭,无视这个造型
到了下午,她就跟着贺瑾学习修摩托车。
上次推车十公里的经历实在过于深刻,她下定决心,绝不允许自己再因为这种技术盲区而如此狼狈。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贺瑾的教学方式,是典型的天才式教学。
他认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了解全部原理。
于是,在王小小面前,那辆可怜的摩托八嘎车在几天之内,被贺瑾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彻底拆解开来。
发动机、化油器、传动轴、电路线……密密麻麻的零件铺了满满一地,几乎占满她的办公室。
王小小看着这一地仿佛来自异世界的金属迷宫,头一次感觉到了智商上的挫败。
她能记住贺瑾说的每一个名词,能理解活塞运动是燃烧产生动力,能明白电路需要构成回路。
但当她看着那一堆形状各异、关系错综复杂的实体零件时,大脑却无法像理解人体解剖图那样,将它们流畅地组装成一个有机的、能运转的整体。
对她而言,这太抽象了。
人体的结构是自然进化的精妙结晶,逻辑清晰,组织关联性强。
而眼前这台机器,是人为设计的、充满了妥协和历史痕迹的工业造物,其内在逻辑对她而言,暂时还是一个混沌的黑箱。
“这里,点火不正时,就会像现在这样,只有突突声,无法启动。”贺瑾指着一堆零件中的某处,平静地陈述。
王小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指的地方,努力将那个零件的形状和“点火不正时”这个概念联系起来,结果发现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工具。
她语气沉重地说,“小瑾,我学不会。”
贺瑾抬起头,漂亮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真正的疑惑:“为什么?你的空间想象力和逻辑推理能力应该足够支持你理解这些。”
王小小指了指自己办公桌上那个精巧的手掌和中指,“这不一样。我知道它的结构,这里就包含了神经、骨骼、血管、皮肤,只要要靠什么来动。但这台机器……”
她顿了顿,找到了一个精准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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