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接话了,因为我怕他真的会烧了自己。
自那天起,他像是活着,又像是死了。
他开始翻来覆去地看那个本子。
那字我看过,二姐苦练几个月,字已经比我写得要好。
我没敢嘲笑她,特别是在看到那两个字以后,我心里对她的那点抛下我的怨怼全都没有了。
因为她连她最舍不得抛下人,也一样抛下了。
她应该是完全没有办法,她肯定也不想死。
再说回到那个本子,说来也怪,那个本子顺着看,前面的看不明白。
但是你一旦倒着往前翻,就能从她周正的字迹往前追溯,顺着笔力的变化、字形的演进一点点倒推,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我那时候看过,但没耐心,因为上面全是二姐和姐夫的点点滴滴,我嫌太腻歪。
等我想看的时候,那个本子因为被翻得太旧,已经被姐夫封存起来了,他都能倒背如流,根本不需要看。
姐夫从那个本子里看出了二姐迫切想让他活下去的愿望,所以他按照她说的做,他一直很听二姐的话,不听话的人是我。
有一次他愣愣地看了我很久,把我看得害怕,以为他要吃小孩儿(外面的人是这么传的,不是我说的),然后他又移开了目光,说我长得一点也不像我二姐。
他好像已经忘了,我和我二姐根本没有血缘,我是她大发慈悲,在姜家被满门抄斩时保下来的独苗。
我二姐把我当亲弟弟,他也就这么认为了,他向来对我姐姐的话深信不疑。
所以那句“等我”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意义。
他苟延残喘地活着,活得像个疯子,不像一个皇帝。
他经常带我回潜邸,因为二姐在那里住的时间最长,能在那里找到很多从前的记忆。
可每次他回潜邸,眼里总是含着巨大的悲怆。
姐夫说他等了一个十年,她就回到了他身边,只要再等十年,她就回来了。
我对此表示怀疑,但我不忍拆穿。
二姐陪伴我的时间太过短暂,以至于到后来我已经有些记不清她的面容。
但我记得姐夫的书房中有很多她的画像,所以我抽了个时间偷偷混了进去。
里面挂了很多我二姐的画像,我一幅幅看过去,觉得越来越不像,接着就听见了宣纸撕裂的声音。
我没想到姐夫居然在这里,我其实还是有些怕他的,正准备逃跑,就听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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