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尊当年的继承者——或者,就是师尊本人。”
菊英娥拿起那枚染血骰子,仔细观察:“血是新鲜的,不超过十二个时辰。骰子质地是象牙,但里面灌了铅——这是出千用的。”
“他们在示威。”花痴开说,“告诉我们:第一,他们知道七叔的过往;第二,他们不屑于公平赌局;第三……”
他拿起那张残缺的赌牌。牌面是“鬼牌”,但被从中撕裂,只剩半张笑脸。
“第三,他们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夜郎七接话,“撕裂的鬼牌,在赌坛黑话里,意思是‘不留全尸’。”
院中陷入沉默。远处传来城中赌场的喧嚣声,觥筹交错,欢呼咒骂,与这院中的死寂形成诡异对比。
良久,花痴开开口:“既然他们出招了,我们便接招。七叔,这第一局,让我来。”
“不行。”夜郎七与菊英娥异口同声。
“痴开,你还年轻……”菊英娥急道。
“正因为我年轻,他们才会轻敌。”花痴开眼神坚定,“七叔,您教过我:赌桌上,最大的武器不是技艺,而是对手的误判。让他们误判我,您和母亲才能在暗处看清局面。”
夜郎七凝视这个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当年的痴儿,如今已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赌坛新秀。他想起花千手临终前的托付——“让这孩子,走自己的路”。
“好。”夜郎七终于点头,“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无论发生什么,保命为先;第二,若感觉不对,立刻发出信号——我们就在你身后。”
花痴开重重点头。
侍者还在院外等候。花痴开走到他面前:“回禀你家主人,这拜帖,我接了。时间、地点、赌注,由他定。”
侍者躬身:“客人说,若您接下,今夜子时,‘生死台’见。赌注是……”他顿了顿,“一条命。”
“谁的命?”
“输者的命。”侍者抬头,面具后的眼睛毫无波澜,“这是蜃楼‘生死台’的规矩:一局定生死,胜者生,败者死。”
四
子时将至,花痴开在菊英娥的帮助下易容。
并非戴上面具,而是用特殊的药膏改变肤色,用银针微调面部肌肉,再配上合适的假发与服饰。当他走出房门时,已变成一个面色蜡黄、眼窝深陷的痨病鬼模样,连走路的姿态都带着虚浮。
“记住,”夜郎七最后叮嘱,“‘生死台’的赌法千变万化,但核心是‘熬煞’。比的不只是赌术,更是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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