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需要这份证据。你比我更重要,明白吗?”
小姑娘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但她用力点头,把羊皮卷贴身藏好。
“走吧,明天按计划行事。”
阿伊莎走到门口,忽然回头:“你叫什么名字?真正的名字。”
“花痴开。花朵的花,痴心的痴,开天的开。”
“花痴开……”阿伊莎重复了一遍,“我记住了。你要活下来,我等你带我去看沙漠外面的世界。”
“好,我答应你。”
铁门轻轻关上,冰窖重新陷入黑暗。
花痴开盘膝坐下,开始调整呼吸。他知道,这将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战——不仅是赌术的对决,更是意志的熬炼,是十年血仇的了结。
他想起了父亲。记忆中,父亲总是一身白衣,坐在赌桌前优雅得像在抚琴。别人赌钱,父亲赌心。他说过:“痴儿,真正的赌术不是赢钱,是在绝境中找到那条唯一生路的能力。”
他想起了母亲。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女人,在最后关头把他推下马车,自己迎着箭雨冲回去。他永远记得母亲回头时说的那句话:“活下去,然后……好好活。”
他还想起了夜郎七。那个严苛的师父,用藤条打他手板,逼他在冰水里练指法,在滚烫的沙子上练站桩。但也是这个老人,在他高烧不退时守了三天三夜,在他第一次赌赢时偷偷露出笑容。
所有这些人,都成了他的一部分。
子夜时分,花痴开开始布置赌局。
他在冰窖中央清出一片空地,用冻硬的冰块垒成两张椅子,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他仅剩的赌具:一副磨损的牌九,三枚灌铅骰子,还有一枚他从不离身的玉佩——那是父亲留下的遗物,上面刻着一个“花”字。
然后,他咬破手指,用血在冰桌上画了一个图案:一只手,掌心向上,托着一朵莲花。
千手观音。
夜郎七说,这门绝技练到最高境界,不是手快,而是心静。心静到极致,就能看见对手心中最微小的波动,看见牌面下隐藏的命运丝线。
花痴开盘膝坐在冰椅上,开始运转“不动明王心经”。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渗入他的经脉,但心经的内力像一团火,护住心脉。渐渐地,他的呼吸越来越慢,体温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感觉不到心跳。
他进入了“龟息”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时间失去了意义。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看见父亲站在月光下,白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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