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重伤,将他托付给夜郎七……一条清晰的、被血与火浸透的仇恨链条。
“你刚才说,”花痴开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天局’当年要收编我父亲,他不肯,所以被杀。仅仅是……不肯归顺?”
屠万仞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低声道:“这是明面上的说法。暗地里……我后来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天局’要的,可能不只是花千手这个人,或者他的赌术。他们想要的,是他手里的某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屠万仞摇头,“连司马空那种级别的,似乎也不完全清楚,只是奉命行事。或许是某种失传的赌术秘典,或许是……跟某个古老的赌局传说有关的东西。花千手成名前,有过一段行踪成谜的时期,有人说他去了海外,有人说他进了某处绝地。也许,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得到了‘天局’觊觎的东西。”
古老的赌局传说?花痴开想起夜郎七偶尔提及的、语焉不详的“上古赌约”、“天命赌盘”,心中疑窦更深。看来,“天局”的触角,比他想象的伸得更远,图谋也更大。
“最后一个问题。”花痴开站起身,身体因为久坐和寒气有些僵硬,“你刚才说,如果我想报仇,可以现在杀了你。如果我不想,可以让你去做点有意义的事。”
屠万仞也慢慢站直身体,与他对视:“是。我说到做到。”
花痴开看着他。这个曾经凶名赫赫、以“焚心煞”令人闻风丧胆的赌坛巨擘,此刻眼中只有一片近乎虚无的平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解脱。他不再是从前那个需要用极端痛苦来证明自己存在的屠万仞了。花千手临死前的那句话,和他弟弟当年的执念,像两把钥匙,最终拧开了他封闭多年的心锁。
杀了他,固然可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如果真的有灵),但除了泄愤,似乎并无太大意义。他已经是一具被往事抽空了力气的空壳。
留下他……或许真能做点什么。
“‘天局’在漠北,在黑风城,有什么布置?”花痴开问。
屠万仞似乎有些意外,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同炉阁’名义上是我的产业,实际上,‘天局’在这里有一个联络点,负责搜集漠北及西域的赌坛情报,有时也处理一些‘不方便’的人和事。”他坦言,“负责人叫‘蝮蛇’,是个用毒和设局的好手,平时伪装成这里的账房。他知道我是‘天局’的外围,但不知道我弟弟的事,也不知道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些。”
“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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