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赞赏,他低头道:“皆赖掌印太监坐镇,属下在江南才得以放开手脚。”
“这是你的功劳,不必谦虚。”魏忠贤摆了摆手,随即话锋一转,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但这份功劳,要怎么交到皇爷手上,你想过吗?”
李朝钦一怔,抬起头来。
他本以为按部就班将卷宗封好,经由东厂的渠道送回南京,便是完成了任务。
魏忠贤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一声:“糊涂!”
不等李朝钦回答,魏忠贤将一张空白的奏疏引子推到桌案边缘,语气不容置疑:
“你即刻启程去南京。不走东厂的路子,直接去御前!就说盐案有惊天内幕,非面圣不能陈情!”
李朝钦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魏忠贤是要他绕开所有繁文缛节,将这份功劳变成他李朝钦一个人的进身之阶,让他亲身立于天子面前,一字一句地奏禀这桩足以震动朝野的大案!
这其中的分量,有云泥之别!
“掌印太监……”李朝钦的声音有些干涩,“此事牵连甚广,漕运更是盘根错节,仅凭朝钦一人恐难担此重任。如此泼天大功,理应由您亲自奏禀陛下,以定乾坤……”
“咱家的功劳,还需要多添这一笔吗?”魏忠贤打断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份功劳于咱家,不过是锦上添花。但于你,却是平地登楼的阶梯!咱家要的,不是皇爷再多赏咱家几句,而是要皇爷亲眼看看,他简拔的李朝钦,究竟是何等的栋梁之才!”
他顿了顿,眼神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混杂着黯然与真诚的复杂情感。
“所以,必须你去,也只能你去。”
“你是皇爷亲点的天子近臣。你亲自查案,亲自面呈,这便是你为皇爷披肝沥胆的铁证!”
李朝钦骇然抬头,这一次,他不是震惊于功劳的归属,而是震惊于魏忠贤这番堪称掏心掏肺的扶持与教诲!
“所以,必须你去,也只能你去。”
魏忠贤静静地看着他。
“咱家老了,朝钦。”
“皇爷还信我,这不假。这份信任是咱家拿命换来的,也是你陪着咱家熬出来的。但是……没有人,能真正活到九千岁。”
“九千岁……”
这三个字曾是魏忠贤权势熏天时天下人对他的‘尊称’,而此刻从他自己口中说出,却只剩下无尽的自嘲与悲凉。
“咱家的身子自己清楚,还能撑几年?三年?还是五年?这东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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