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人头,直接成了耻辱塔!”
这话一出,水榭内本就冰冷的空气仿佛又降了几分,那不是传闻,而是血淋淋的事实,那位年轻的皇帝向整个江南宣告了他的意志不容违逆。
“暴君!可……可又能如何?”另一个姓钱的粮商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他如今是刀俎,我等是鱼肉。人身依附一废,三七分成一出,这是要挖咱们的根,断咱们的脉啊!祖宗几代人积攒下的田产财富,难道……难道就这么拱手相让?”
他说着挖根断脉,声音里却没了愤怒,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坐在主位上的是松江府徐家的主事人,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
他算是这群人里地位最高的,但此刻他的脸上也满是疲惫与恐惧,他逃过一劫,正是因为他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配合”。
他环视众人,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寒意:“诸位,我知道大家不甘心。我徐家百年基业,岂能甘心?但你们要明白,如今在苏州的不是朝廷,不是内阁,是天子本人!他手握军权,白杆军与锦衣卫就是他的爪牙,他想杀谁,需要理由吗?”
众人一阵骚动,有人不甘地低声说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徐家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被理智压下,他看了一眼水榭外深沉的夜色,仿佛那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警告众人:“硬碰硬是死路一条。松江府的例子就在眼前。但若是什么都不做,也是坐以待毙。”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着用词。
“我……我倒是有个不上台面的主意,”一个稍显年轻的士绅犹豫着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要不……咱们花钱雇些泼皮,去报名点闹事,把水搅浑?”
话音未落,徐家老者便冷冷地打断了他:“然后呢?让锦衣卫顺藤摸瓜,把你我一网打尽?你以为这园子外面现在是干净的吗?”
那个年轻士绅瞬间面如土色,不敢再言语。
又有人提议:“那……那联络南京的诸位大人,上奏弹劾……”
“弹劾?”徐家老者发出一声苦笑,“皇帝御驾亲征就是为了绕开朝堂。你觉得几本南京递上去的奏疏,能让那位已经杀红了眼的陛下收手?”
一个又一个看似可行的计谋被提出来,却又在众人自己带着恐惧的审视下被一一否决。
每一个计谋在那个手握屠刀不讲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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