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为了夺取一个汉中,就要让邓阳这枚深埋已久的棋子暴露,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江瀚始终坚信,以邓阳长袖善舞的能力,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万一哪天朝廷无人可用,说不定邓阳真就能跻身高位,统领一方兵马。
届时,他将发挥出更大的、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
因此,当曾瑞提及陕西方向的商路时,江瀚只是摆了摆手,含糊道:
“陕西方面不必多虑,本王已有安排。”
“至于福建嘛,本王也是有熟人的。”
“当初福建的海防游击郑芝龙,曾派其四弟郑芝凤前来四川拜会。”
“郑芝凤在四川、贵州待了大半年,前前后后定下了好几笔价值不菲的商单。”
“等商行成立了,正好可以借着送货的名义,在福建开设会馆。”
陕西、福建、乃至于湖广等地,江瀚自信都能找到熟人。
但真正的难点和重点,还是在于京师。
京师是天下根本,政治中枢,朝堂上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牵动天下大局。
因此,江瀚才必须想办法在京师建立一个可靠据点。
行商牟利只在其次,重要的是借机攀附权贵,笼络官吏,以此掌握朝廷动向,琢磨皇帝心思。
可曾瑞对此却有些为难,吞吞吐吐的说道:
“王上明鉴,京师方向确实是关键所在。”
“但……但是自从王上入主四川以来,大肆惩治了一批贪官污吏、豪绅劣商。”
“以往那些能与官府打交道,财力雄厚的官绅们,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如今早已是十不存一。”
“如今保宁府内,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堪当此任的人选了……”
江瀚闻言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困难。
不过细想下来好像也没错,毕竟在明末这种环境下,但凡是能和官府打交道的商户,哪个不是吃人不吐的主。
以次充好、掺假牟利都算是有良心的了,囤积居奇、哄抬粮价才是发财的手段。
这种人,必定是汉军清算的首要对象,又怎么会让他活到今天呢。
再说了,就算这帮豪绅劣商想要反正投诚,江瀚也不一定敢用。
谁也不敢保证,这帮被抄家灭族的阶级敌人能真心悔过。
说到底,还是自己人好用。
“既然没有现成,那咱们自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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