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闻将士用命,连战皆捷,足见卿忠勇可嘉。”
“文灿既总理中原剿务,卿当专意西北,固守边陲,勿令事权纷更。”
“川中巨寇窥伺汉南,亦不可不防,故特调曹变蛟、贺人龙二部暂归文灿节制,以专责成。”
“卿则宜亲率余部移镇商洛,严扼武关,兼顾川陕,以为万全之策。”
“钦此。”
当皇帝的旨意送到洪承畴手中时,这位向来以沉稳著称的督师气得是七窍生烟。
他强忍着怒火,恭恭敬敬的送走宣旨太监后,终于忍不住,狠狠将圣旨拍在了桌案上。
“岂有此理!”
一旁的副将见此情形,连忙上前护住圣旨:
“军门,这可使不得!”
“要是毁了圣旨,罪过可就大了!”
但洪承畴却是充耳不闻,只见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额角还能看见青筋隐隐跳动。
“好你个杨文若!”
“安敢如此欺我!”
虽然是气急败坏,但洪承畴还没那个胆子对着朱由检开喷,只能把账算在杨嗣昌头上。
他看得很清楚,这事儿肯定是杨嗣昌在使坏。
要是皇帝不同意自己的动作,大可以下旨让他止步不前,没必要再将他麾下的两路秦兵调给熊文灿节制。
这分明是杨嗣昌在背后捣鬼,给自己玩了一手釜底抽薪。
“抚、抚、抚,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逃不过一个抚字!”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当年杨鹤当三边总督就一门心思想招抚,如今他儿子当了兵部尚书还要抚,简直是一脉相承!”
洪承畴想起了当年在陕西剿匪的经历,不由得将杨家父子一并给骂上了。
但他这次倒是错怪了杨嗣昌,不是杨嗣昌想抚,而是皇帝心中已经有了倾向,所以杨嗣昌才硬着头皮同意了熊文灿招抚群贼。
地方和中枢,总归是信息不通畅。
不过洪承畴倒也没骂错,这调兵的主意是杨嗣昌想出来的,就是为了给他添堵。
一旁的副将拿起圣旨看了又看,长叹道:
“军门,这可如何是好?”
“要是曹总兵和贺总兵的两部人马被调走,咱们手上可就只剩三五千人了。”
“难不成这中原战事.”
洪承畴猛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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