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一长串的专业名词轰炸之后,再接上一个稍微通俗一点比喻,这回来访者终于听懂了。
她刚刚都已经开始略微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起来。
来访者喃喃自语:“模拟信仰……死机?”
然后,她的眼睛里面开始有东西亮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终于拨开迷雾得以浮现。
“对……我确实种类似的感觉。”来访者对着南祝仁欣喜地点头,“就是,做事情做到一半……然后半路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终于在南祝仁的引导下,对自己当下的情况有了觉察。
南祝仁在心里也为来访者此刻的改变感到欣喜。当然,他面上依旧只有沉稳的微笑。
南祝仁先点头肯定来访者的判断,随后进行了进一步的解释:“现在的你,一方面回不到你作为社工的坚实立场;另一方面,也并未真正成为那些老人信仰共同体的一员,融入到他们所在的环境之中去。”
南祝仁用感慨的语气道:“这种悬在半空中进退两难的状态,是最耗竭、最痛苦的。”
这话听得来访者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不断点头:“对,对,是这样。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南祝仁又话锋一转道:“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你之前那些高级【共情】的努力没有意义,我们不会、也不该去否定你曾经做出来的努力——因为那些努力确实是有意义的。”
南祝仁看着来访者的眼睛:“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帮你重新校准【共情】的‘度’,稳稳地站回你该在的一边。”
……
来访者当下的情绪已经稳定好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解决问题了。
而南祝仁的这个提议,也再一次精准地击中了来访者的渴望。
她实在是太想要改变现状了。
“我该怎么做?”来访者急切道,“我现在都有点不敢回我的工作区了……我一见到那些爷爷奶奶在做的事情……其实心里就会发慌。”
某种意义上来说,来访者的这种状态才是她会上这个档案,需要让南祝仁来心理干预的原因。
而对这种【认知失调】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的来访者,南祝仁也早就已经把干预办法在心里打好了腹稿。
南祝仁道:“接下来,我们一起来做一个【认知锚定】练习。”
“想象一下,你明天必须去你的工作地发放物资,去和那些老人再次接触,而且正好他们正在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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