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于星穹圣剑之中,剑即是他,他即是剑。那一剑劈出,不是斩向肉身,而是劈开因果之链、撕裂命运经纬;剑光未至,时空已先坍缩成一道幽暗裂痕,仿佛整片东荒天地都在为这一击屏息震颤。
陆尘却无半分退让。他足踏虚空,脊梁如撑天古岳,一声长啸裂云穿霄:“烬世旗——出!”话音未落,一杆通体赤红、旗面似由凝固的焚世余烬与混沌初开时的第一缕寂火交织而成的古老战旗轰然浮现。旗杆之上,镌刻着无法辨识的太初符文,每一道纹路都吞吐着超越此界理解的法则回响;旗面轻扬,无声无息,却令四方大道齐齐哀鸣、自行退避——此旗早已超脱此方天地的规则桎梏,不在此界“道律”之内,亦不受其压制。它不借势、不依凭、不妥协,只以纯粹的“存在”本身,凌驾于万道之上。你倾尽全力,它便挥洒同等威能;你心念所至,它即焚尽所指。所谓无敌,并非不可战胜,而是——此界无人可定义它的上限。
东荒之主立于破碎虚空边缘,眸光却灼灼如观上古神战。他低语之声似自时间尽头传来:“传说……上古‘墟湮之战’中,持此旗者一挥之间,无数大世界如烛火般熄灭,星河倒卷,纪元断层……那柄旗,本该只存于残碑断简与禁忌典籍的夹缝里,是连‘道器’二字都难以承载的禁忌之物。它竟真在此界重现?更落入你手……陆尘啊陆尘,你究竟还要予我多少惊雷,多少无解之问?”
陆尘静立原地,指尖抚过烬世旗微烫的旗杆,心中澄明如镜。他深知——以烬世旗对星穹圣剑,胜之不武。这不是公平对决,而是一场降维碾压。可所谓“武”,从来不止于形式上的对等;当一方背负着挚爱之人的笑靥、未写完的家书、病榻前未兑现的诺言、山门前等待归来的目光……那“不武”,便成了最沉重也最温柔的“不得不”。他若败,便是永诀;他若胜,哪怕只多争得一日晨光、一盏温茶、一次并肩看雪的机会——这代价,他甘愿背负。
于是,剑与旗,在万籁俱寂的刹那轰然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鸣,只有绝对的“泯灭”在发生——空间被削薄成透明薄膜,继而化为虚无;时间被截断成零散碎片,悬浮于死寂之中;连“存在”本身都被强行剥离定义,只余下纯粹的“无”。那一片虚空,裂痕深不见底,边缘泛着幽蓝的熵寂微光,久久无法弥合,仿佛天地用尽气力,也缝不上这道被硬生生剜去的伤口。
而东方承宇的星穹圣剑,纵为神器,终究扎根于此界。它被无形大道如枷锁般层层禁锢,神威十不存一;即便侥幸挣脱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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