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急,因为如今的江南,承平一片倒还好,可若是闹出些乱子呢?比如倭寇进犯,大肆劫掠,残害百姓,提督江南军政的钦差大人无力对抗,那是不是朝廷就会想起我这个江南总督了?”
心腹后辈作为将来俞家的里子,自然也是知晓一些极其隐秘的事情的。
此刻闻言,当即灵光一闪,继而精神一振。
对啊,如今二伯在中京城滞留,钦差在江南无人制衡,江南的人也同样会慌的。
他们这一慌,自然无需二伯说什么,就会想到那个法子。
然后造出声势,让朝廷将二伯放回江南主持大局。
难怪说二伯一点不慌,原来是有这个底牌。
俞翰文重新拿起鱼竿,“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几日,江南那边,就该有动静了。”
而仿佛是为了呼应他的神机妙算,一个随从匆匆跑进后院,“大人,宫中来人,请大人立刻入宫觐见!”
离开之前,俞翰文扭头看了侄儿一眼,侄儿的眼中,满是深深的钦佩。
与此同时,顾相在忙碌了一阵公务之后,也正和一位出身江南的下属在政事堂的院子中,慢慢散着步。
“俞士达堂堂的江南总督,老是滞留在中京,也不是个办法啊!”
顾相缓缓开口,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同时言语间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一旁的下属自然就没有那么松弛,要想稳固信任和青睐,就自然得表现得懂事。
他点头附和,“可不是么,如今的江南,奴变、倭患、走私,都是迫在眉睫之事,俞大人这位熟悉地方事务,同时又老成持重,治理江南这些年卓有成效的总督,却闲置在中京,不能归衙理政,这着实有些浪费了。”
顾相嗯了一声,“本相担心,若是贼人趁着这位江南的压舱石不在,兴风作浪,江南百姓何辜啊!”
下属试探道:“那下官去联系一下同僚,向陛下建言?”
顾相摇了摇头,“胡闹,无凭无据,只凭着一个莫须有的可能,就妄想左右朝堂决议不成?”
下属立刻明白了过来,恭敬地表示受教。
只凭着这个不能这么做,不是指这个事情本身是错的,而是指底气还不够,意思就是有别的倚仗就可以。
而正当此时,一个政事堂守卫匆匆前来,“顾相,陛下传召,其余诸位相公都准备动身了。”
顾相眉头一挑,“好,本相这就过去。”
说完,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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