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流露出了明显的对汪直的恨意,这很有可能是他在故布疑阵。”
“但就如我们方才那句话,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主动调动他?不管他到底想不想打这一仗,我们就把战场设置在海上,就用汪直这个鱼饵,把他钓出来,然后用一场大胜彻底扳回这一局!”
越王目光炯炯,“如何调动?”
荀先生微微一笑,“想必王爷在许东那边,后手不止那几个已经被许东处置了的刺客吧?”
越王的嘴角荡起一丝笑意。
“那就请先生与本王好生筹划一番。”
江南的海风,还没吹进中京城高大的城墙。
这座雄城之中,依旧充满着让人难安的燥热。
但一处别院之中,被留置在中京城的江南总督俞翰文,却安坐后院鱼池,神色之中不见半分焦躁。
手中的钓竿,沉稳得如同他的内心。
一旁的心腹亲卫安静地站着,偶尔有风吹皱了水面,吹起阵阵涟漪,水面上的涟漪起了又平,他眉心的涟漪却仿佛被永久停留了下来。
他不仅是俞翰文的亲卫,更是俞翰文的嫡亲后辈,虽未科举入仕,但很小便被留在俞翰文身边耳提面命言传身教的他,那是被当做俞家今后的里子培养的。
俞翰文扭头看着他,“你这眉头皱着给谁看啊?这么悠闲的日子不好吗?”
心腹叹了口气,“二伯的雅量,侄儿学不会,侄儿是真的替二伯担心啊!”
俞翰文呵呵一笑,干脆将鱼竿朝旁边一放,顺便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示意对方坐下,然后悠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着急吗?”
“侄儿不知。”
俞翰文开口道:“这些年,江南势大,谁都看在眼里,先帝前前后后,明里暗里动过多少次手,为什么除了最后当今陛下那次,其余鲜有成功的呢?”
心腹想了想,“因为其他人没有齐侯那种天才辅佐?”
俞翰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难不成这世上就他一个齐政独领风骚?”
哼了一声之后,他又放缓了语气,“齐政的确有些本事,卫王信任他敢用他也至关重要,但最关键的是,当时江南需要平息昭文太子之死的风波,故而做了些隐忍。”
“除此之外,哪一次这些雄心勃勃的钦差也好、总督也罢,最后不是灰头土脸滚出江南的。像朱完这种,被腰斩弃市的,也不是个例。”
他端起手边茶盏饮了一口,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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