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因用力而泛白。
他急促地喘息着,眼神锐利地盯住儿子,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糊涂!此刻……关羽正在气头之上。”
“汝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自取其辱!”
“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小不忍……则乱大谋!”
“给我……忍下!”
一个“忍”字,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颓然松手,重重跌回榻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朱异看着父亲痛苦的模样,又想起关羽那如同天神般威严、不容忤逆的气势。
满腔的怒火与委屈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化作喉头一声哽咽。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榻前,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留下一个浅浅的印痕,终是不再言语,只是肩膀微微耸动。
接下来的几日,汉军开始有序撤离这片给他们带来胜利也带来无尽苦寒的三韩之地。
大军迤逦,转入相对熟悉些的辽东。
辽东虽同处北地,冬季同样酷寒。
但毕竟经过汉朝多年经营,城郭相对坚固。
物资储备也远非新罗可比。
沿途各郡太守早已得到消息,纷纷出城劳军。
进献粮米、酒肉、御寒衣物。
让历经风霜的将士们终于得以喘一口气,感受到一丝归家的温暖与安定。
关羽驻跸于辽东郡治所襄平城。
连日行军与三韩之地的艰苦,即便以他之雄武,亦感疲惫。
暂且无战事,他便在城中馆驿住下。
意图休整数日,同时梳理此次征伐的得失功过。
这日午后,窗外依旧飘着细雪。
关羽闲坐堂上,翻阅着王平、廖化等人呈上的军务文书。
忽然,
他想起一事,放下竹简,对侍立一旁的关平道:
“平儿,我军征战经年,损耗颇大。”
“辽东乃边陲重镇,军械粮秣储备关系边防安危。”
“传令下去,明日,某要亲往府库,清查辽东军资存储情况。”
“做到心中有数,也好向朝廷禀明。”
此令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
辽东军系,自公孙度时代起便带有浓厚的地域色彩。
虽名义上归属朝廷,但内部盘根错节。
各级将校利用职权之便,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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