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寒天,滴水成冰。
莫说一百军棍,便是五十军棍。
也足以让朱桓这年近花甲之人筋骨断折,重伤难愈。
甚至可能直接毙命!
“关公!一百军棍太重了!”
“朱将军年事已高,恐不堪承受啊!”
“天寒地冻,伤口难愈。”
“请将军开恩,减免刑罚!”
求情之声再次响起。
关羽却已下定决心,他必须维护军法的严肃性。
也必须给心中的愤懑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朱桓犯法,饶其性命,已是法外开恩!”
“军棍之刑,断不可免!执行!”
两名刀斧手上前,将面如死灰、已知辩解无用的朱桓架起,向外拖去。
朱桓紧闭双目,一言不发。
唯有微微颤抖的身体,显露出他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帐外寒风呼啸,很快传来了军棍击打在肉体上的沉闷声响。
以及朱桓压抑不住的、痛苦的闷哼。
那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清晰,敲打在每一个将领的心上。
帐内,关羽重新坐回案后,闭上双眼。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唯有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跳动的眉梢,显露出他内心并非表面那般平静无波。
雪,依旧在下,覆盖了血迹。
也掩盖了营中即将归家的喜悦与刚刚行刑后的肃杀。
……
朔风卷着雪沫,如同冰冷的沙砾。
抽打在辽东军大营的旗幡和帐篷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中军大帐一侧,专为水师将领安排的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结了冰。
朱桓俯卧在简陋的行军榻上,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
那一百军棍打得极实,尽管行刑的军士或许已暗中留了情面,未曾伤及根本。
但对于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将而言,依旧是足以摧垮筋骨的酷刑。
厚重的裘毯盖在他下身,却依旧能隐约看到渗出的、已然凝固发暗的血迹。
几名心腹将领围在榻边,脸上满是忧愤与无奈。
有人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布巾替他擦拭额角的虚汗,有人则捧着汤药。
却因朱桓牙关紧咬、意识模糊而难以喂入。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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