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帐帘被猛地掀开,一股寒气涌入。
一个身披水师将领铠甲、面容与朱桓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将领疾步闯入。
正是朱桓之子朱异。
他的船队因负责殿后、处理风暴中受损最重的船只。
故比朱桓主力舰队稍晚一日抵达。
刚一靠岸,便听闻了父亲被关羽重责、奄奄一息的消息。
当真是如同晴天霹雳。
朱异扑到榻前,看到父亲这般凄惨模样,双目瞬间赤红。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怎会如此?!关羽安敢如此!”
“父亲,您遇风暴撤回东莱,不是第一时间便以六百里加急。”
“将详情并海图证物呈报朝廷了吗?”
“诸葛丞相亦亲笔回复手谕,言明‘天时不测,非战之罪,准予休整,伺机再进’。”
“有此手谕,便是朝廷明鉴!”
“您为何不将那手谕拿出,呈与那关羽观看?”
“何至于受此屈辱,几丧性命!”
朱桓被儿子的声音唤醒,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眼神涣散了片刻,才聚焦到朱异愤怒而悲痛的脸上。
他嘴唇翕动,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异儿……休要……喧哗。”
“手谕……在手,然……为父……确已延误军机。”
“致使……贼首遁走,此……铁一般事实。”
“关羽……性刚直,素不喜我等……江东降人。”
“既犯军法,受罚……便是应当,无甚……可说。”
他每说几个字,便要喘息片刻,臀腿间的剧痛让他额上冷汗涔涔。
“无甚可说?”
朱异几乎要跳起来,声音拔高。
“我等江东子弟,不辞辛劳,远渡重洋。”
“风暴中几近覆没,仍奋力赶来为国效力!”
“结果呢?新罗未及一战,敌人毫发未损,倒先被自己人打得半死!”
“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我……我这就去找那关羽理论!”
“问他朝廷法度何在?丞相手谕何用!”
说罢,他猛地转身,便要向帐外冲去。
“站住!”
朱桓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猛地抬起手臂。
死死抓住朱异的腕甲,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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