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人称王头。
他闻声回过头,脸上露出极度不耐烦的神色,啐了一口浓痰,骂道:
“他奶奶的!又叫!”
“一路上就你事多!真当自己还是那金尊玉贵的王爷呢?”
“阶下之囚,能有口吃的让你吊着命走到岭南。”
“已是天恩浩荡!还敢聒噪要水?”
他越说越气,猛地从腰间解下牛皮鞭子。
在空中甩出一个响亮的鞭花后,
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就朝刘永抽去!
“啪!啪!啪!”
鞭子如同毒蛇,无情地落在刘永的背上、肩上、甚至脸上。
瞬间添上数道皮开肉绽的血痕。
刘永惨叫连连,试图用手去挡。
却被木枷限制,只能蜷缩着身体,徒劳地承受着这暴虐的鞭挞。
“啊——别打了!”
“我……我不要水了!别打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暂时忘却了干渴,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嘶声求饶。
王头又狠狠抽了几鞭,直到刘永瘫软在地。
只剩下痛苦的呻吟,这才悻悻住手。
朝着刘永身上吐了口唾沫:
“呸!贱骨头!!”
“不打不老实!都给老子听好了。”
“这厮再敢嚷嚷,就给老子往死里打!”
“只要留一口气到地方交差就行!”
其他官差嘻嘻哈哈地应和着。
看向刘永的目光,充满了鄙夷与一种凌虐弱者的快意。
在他们眼中,这个曾经的皇子,如今不过是他们砧板上的一块肉。
可以随意搓圆捏扁。
一个从高高在上的人摔落下来,总是会让人有欺负他的欲望。
刘永便在众人的打骂与嘲笑中,如同行尸走肉般,被铁链拖拽着继续前行。
曾经的骄狂、不甘、怨恨,
在肉体的极度痛苦与精神的持续摧残下,似乎都已变得麻木。
唯有那刻骨的屈辱,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残存的自尊。
又行了一段路。
队伍深入岭南腹地,四周是更加茂密、不见天日的原始丛林。
忽然,刘永感到小腹一阵剧烈的绞痛,肠道翻江倒海。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淋漓,夹紧了双腿,颤声道:
“官……官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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