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请回吧!”
“刘理……去也!”
说罢,不再回头。
催动坐骑,与整个使团一起,融入了通往酒泉郡的漫漫官道。
身影逐渐消失在秋日原野的尽头。
他们的前方,是茫茫的戈壁。
是未知的挑战,也是一条充满艰难险阻。
却也蕴含着无限可能与功业的西域之路。
……
时维初秋,中原大地已渐有凉意。
然而在这通往岭南的崎岖山道上。
暑热却依旧如同黏稠的湿布,紧紧包裹着每一个行人。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腐烂与湿热泥土混合的怪异气味。
蚊蚋成群,嗡鸣不绝。
一队约十余名身着皂隶公服、腰挎铁尺环首刀的官差。
正押解着一个特殊的囚徒,艰难地行进在几乎被疯长的蕨类与藤蔓吞噬的古道上。
那囚徒,正是被废为庶人、流放岭南的前吴王——刘永。
与之前乘坐槛车不同,
此刻的刘永,颈上套着沉重的木枷。
手腕与脚踝更是被粗大的铁链锁住。
铁链的另一端握在一名身材魁梧的官差手中。
每走一步,铁链便哗啦作响。
与木枷摩擦着他早已被汗水浸透、破烂不堪的囚衣下的皮肉,留下道道血痕。
之所以如此严加看管,皆因他此前在蜀道途中曾有逃脱并杀伤官兵的前科。
加之朝廷有意彰显其罪孽深重。
故而这押解队伍人数远超寻常流放犯,且防范极严。
岭南山路,本就险峻难行。
加之雨季刚过,路面湿滑泥泞,更是举步维艰。
刘永自幼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苦楚?
连日跋涉,他脚底早已磨出了密密麻麻的血泡。
血泡破裂,与汗水、污泥混合。
每踏出一步,都如同踩在烧红的烙铁之上。
钻心的疼痛让他面目扭曲,冷汗与热汗交流。
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
喉咙更是干渴得如同着火,仿佛连呼吸都能带出火星。
“水……给……给我水……”
刘永终于支撑不住,用那沙哑得如同破锣的嗓子,发出微弱的哀求。
为首的押解官差,是个面色黝黑、满脸横肉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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