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没有儿子,看到这样的奏疏必定感同身受。就算太后,看到那朱见濂的妃子,被继子驱赶的事情,又岂能不同仇敌忾?”
“宁王上疏痛骂淮王,一来可以得陛下和太后的欢心,二来也可以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让陛下和太后对宁王世子再无后顾之忧。”
“至于其他藩王那里,大多数人要么是嫡子继位,要么庶子按照长幼伦序继承。他们本身就是这种制度的得利者,看到朱祐棨如此乱来,有几人能对他有好感?”
“所以宁王以此抨击淮王,只会让天子、太后和宗室认为宁王是恪守规矩,有长者之风。而宁王在这淮王和李梦阳争斗的时刻出手,又轻易的蹭到李梦阳的案子,白嫖一波文官的感激。”
“可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士实闻言不由暗暗赞叹,还得是你啊。
裴元继续道,“有宁王这番表态在前,不管是淮王这边的事情,还是山东那边的案子,天子自然会请宁王这样的宗室长者来出面解决。”
李士实这次也不抻着了,直接道,“那就按照贤弟说的办。”
说完,李士实赶紧抢着道,“我们宁藩也不会白白让贤弟这番谋划,不知道为兄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裴元摆摆手,“不必如此了。事情说开了就行,大都宪说的对,咱们两家有事情还是好商好量的。”
李士实闻言,却不认同。
他已经彻底想通了。
宁藩如果在裴元这里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随时可能会被抛弃。
他这次专门跑回来,就是为了和裴元进行利益交换的。
李士实这次很上道的说道,“事情不是这么办的,有来有往才能长久。若是贤弟不让老夫帮忙,老夫哪能心安?”
裴元听完犹豫了下。
原本他还想直接用出之前埋伏的暗手,但是李士实之前的滑头,让他不太想把这关键的一子,下在李士实这里了。
尽管如此,裴元还是问了问,“你手下有没有那种不怕死的御史?要自己人。”
李士实明白,裴元这是问他要死士级别的御史。
这种御史,一般都是大佬们用来过招的时候当炮灰的。
基本上每个大佬,都私下里结交了那么一些。
李士实有些心疼,他入住都察院之后倒是有不少人投效,真正靠得住的,能干脏活的也没几个。
但是刚才他都把话放出来了,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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