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结果朱厚照当即就夸口,这是霸州贼帅的人皮所做,还将当时骑的人皮马鞍赏赐给了裴元。
裴元看到了马鞍的侧面,用朱砂刺着的“赵疯子”三个字,就意识到了,这人皮来自陆訚和诸将冒功时,被当做赵疯子的那个倒霉鬼。
裴元拿到了那人皮马鞍之后,为赵燧悲凉之余,也想彻底的、狠狠的打醒这个臭秀才。
于是裴元还特意花了人情,从司礼监内书堂里翻找到了赵燧给朱厚照上书的内容。
裴元亲笔将赵燧那对天子充满幻想的奏疏抄了一遍,和那用朱砂刺着“赵疯子”的人皮马鞍一起,让李士实帮着送往了江西。
裴元那时候的想法就是,哪怕不能击破赵燧心中最后的幻想,仅仅是宣泄对赵燧那份天真不值,就够他办这件事了。
今日见到赵燧,倒是让裴元当初的举动,有了意外的收获。
赵燧听裴元提起人皮马鞍,沉默压抑了好一会儿,才道,“收到了。”
裴元立刻不动声色的追问道,“看到那副人皮马鞍,你想到了什么?”
赵燧再次沉默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道,“朱厚照狗贼,欺我太甚。”
裴元松了口气。
还好,这个臭秀才终于是被朱厚照的冷酷打醒了。
裴元的语气放松了不少,毫不客气的对赵燧提醒道,“你他妈的该想到的是,是老子救了你一命。”
或许是对朱厚照的愤怒,冲破了他强压许久的情绪。
他半是嘲讽的对着裴元哈了一声。
裴元却丝毫不回避双方的矛盾,直接将话挑明,“赵副帅不愿意说,那就让我来说说如何?”
说完不等赵燧开口,裴元就直接道,“霸州军表面上,是毁在了我的手中。是本千户一手主导了霸州军在淮北的战局,又策划了小河口之战,但是实际上,霸州军的败亡早就已经注定。”
说着,裴元问道,“还记得我给你们画过的那份疆域地图吗?”
裴元当初在霸州军营地的时候,曾经以刀画地,为霸州军的几位贼帅指点形势。
“当初我就告诉你们,北方几省已经因为霸州军的破坏,仅仅一年多就变得残破不堪。”
“就算你们没有遇到我,继续去湖广、去四川、去南直、去其他地方。可你们除了让更大的天下狼藉,又能做成什么?”
“你们就像是困在这天下棋盘中的老鼠,只知道到处啃咬,蒙头乱窜,无非是早死还是晚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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