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瓷器、玉玩,都是些寻常摆设,瞧着并不起眼。
他伸手,在第三层一个仿古青瓷花瓶的瓶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后握住瓶身,向左轻轻拧了半圈。
咯噔一声轻响,多宝格旁边一块严丝合缝的墙板,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刚好容一人侧身通过。
里面黑黢黢的,透出一股子凉气和淡淡的、陈年木料与防潮药材混合的气味。
这是一间暗室。
很小,只有寻常屋子的一半大,没有窗,四壁都是厚重的青砖。
秦夜走进去,反手在墙内某处一按,滑开的墙板又无声地合拢,将最后一丝光线隔绝在外。
绝对的黑暗笼罩下来。
他适应了一会儿,才凭着记忆,摸到墙边一个凹槽,从里面取出一支火折子,晃亮。
微弱的火光跳动起来,勉强照亮了暗室中央一张不大的方桌,和靠墙放置的几个乌木箱子。
暗室里空气凝滞,但还算干净,没有积灰,显然时常有人打理。
秦夜举着火折子,走到方桌前。
这大半年来,他忙得脚不沾地,心力交瘁,几乎忘了每天例行公事般的签到。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实在累极了,才会想起来,默默点一下。
签了到,东西领了,往这暗室中一扔,就没再管过。
今天在敞轩里,看着父亲母亲,看着妻儿,看着那一池夏荷,他心头忽然动了一下。
一种模糊的念头涌上来。
这江山,他接下了。
这担子,他挑起来了。
光是守着,稳住,是不够的。
大乾需要更好,百姓需要更富足,边境需要更安宁。
他能做点什么?
除了那些案牍劳形,权衡制衡之外,他还能做点什么更实在的?
然后,他想起了这间暗室,想起了那些被他丢在箱子里、许久未曾查看的“签到”所得。
或许,该看看了。
秦夜将火折子插在桌边一个特制的铜座上,稳定住光亮。
他走到那几个乌木箱前。
箱子没上锁,他随手打开第一个。
里面东西很杂。
都是这大半年来,他忙碌间隙签到的所得。
因为没心思细看,只是随手扔进来,所以显得有些凌乱,但东西的“质量”,似乎比早期要好一些。
秦夜蹲下身,开始一件件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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