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光先前只知道儿子推了两位亲王落水,此刻听杨守礼这慌乱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事情比她想象的更严重,不由得心累不已,耐着性子质问道:“除了七郎、滕王和冯四,还有谁?你老实说!”
杨守礼像个犯了错被抓包的孩子,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报出余下几个名字,“还有…… 还有范二、袁家两位公子,以及阿襄表弟。”
“嘶 ——” 跟随在侧的王公勋贵们闻言,不由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杨守礼和吴越不对付,朝野共知。
可滕王一系往昔和他无冤无仇,何至于要这般下死手,简直像是要掘了对方的根系一般。
余下的几人,也是各有各的来历。
杨守礼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心里更慌了,连忙又挣扎着辩解,“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挑台上!那地方又危险又偏,谁会想到放着宽敞的水阁房间不待,偏要站在外面吹风?我真的没有看见他们!”
自家水阁的构造,吴华光自然是清楚的。那挑台狭窄且没有护栏,平日里极少有人站上去。
她实在想不通,吴越等人为何要行险立于其上,可眼下追究这个已无意义,杨守礼闯下大祸已是不争的事实。
果如吴漳先前特意搅浑的那般,因为中间夹杂了袁家兄弟这两个无关人等,旁人参不透其中的内情,只当他们是凑在一块同赏湖景,恰好被杨守礼误伤。
这般牵扯甚广、各方都得罪不起的祸事,让吴华光一时生出退却之心,可看着儿子红肿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最终还是怜子之心占了上风,硬着头皮带着一行人往湖边帷帐走去。
他们抵达时,吴越等人刚换好干爽的衣衫,只是众人发间还残留着未干的水迹,鬓角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好些人手里还端着姜汤,正大口大口地猛灌,试图驱散体内的寒气。
几位苦主顿时迎来了一波三亲六戚亲切的问候。
不过这会儿,少有人还有余力维持客套的礼貌,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躲在吴华光身后的杨守礼。
关键时候,只会躲在女人的裙角之下寻求庇护,哪有半分男子气概!
吴华光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脸上挤出一抹雍容得体的笑容,柔声道:“七郎,两位王侄,冯将军、范将军,袁家两位公子,今日真是对不住了,让你们受惊了。不知身子可有大碍?我这就唤医者来为你们瞧一瞧。”
吴越语气平淡地回道:“劳皇姐挂心,方才林娘子已然为我们把过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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