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懂事的下人提前去湖边帷帐报了信,待吴越一行人抵达时,最前面的几座帷帐早已清空了闲杂人等,只留下伺候的仆婢和备好的炭火、姜汤。
帷帐内因涌入过多随从与好事者而显得拥挤杂乱。
吴越眉头微蹙,沉声道:“不需要换衣的,都出去!”
他的目光轻轻扫过人群堆里的段晓棠。
众人纷纷寻了角落,换上各式干净衣裳。
公主府内有这么一片开阔水域,加之深秋风寒,后厨早就备好了驱寒的姜汤,此刻正好给这群落汤鸡派上了用场。
袁家兄弟冻得浑身发麻,半点不嫌弃姜汤的辛辣,确认温度适宜后,仰头就往嘴里灌,一碗热汤下肚,浑身才渐渐暖和起来,脸上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这会儿喝姜汤,总比往后喝药强得多。
吴越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对着端着姜汤上前的仆婢说道:“本王先缓一会儿,姜汤先放着!”
语气平淡,听起来仿佛只是一个畏惧姜汤辛辣滋味的贵人。
林婉婉立刻拾起老本行,拿出大夫的架势,挨个给落水的几人把脉,仔细确认他们有没有落下后遗症。
把完脉后,她不忘多嘱咐一句,“诸位归家后,宜用热汤沐浴,水中可加些姜片、紫苏叶,散寒解表。”
顿了顿,又补充道:“最好再请个对症的大夫,仔细把把脉,稳妥些好。”
所谓“对症”,不过是让他们去请各自信任的私人大夫或是宫中太医。
至于具体的药方,向来“苟且”的林婉婉,怎么可能轻易开出来。
万一后续有个三长两短,她可不想被牵扯进去。
白秀然四处张望了一圈,没看到杨守礼的身影,凑近祝明月,小声问道:“安德县公呢?”
他们一行人大摇大摆地移动到湖边帷帐,刚挨了一顿打的杨守礼却不见了踪影。
祝明月笃定地说道:“还能去哪儿?定然是去前厅寻长公主作主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杨守礼自己兜不住,自然要找亲娘撑腰。
白秀然忍住咂嘴的冲动,心里暗道:旁的事,凭着吴华光的地位和对杨守礼的恩宠,的确能兜得住。但这次不一样,苦主的来头一个比一个不一般,哪一个是好惹的。
亲外甥和亲侄儿打起来,就算吴杲想从中裱糊,也只能轻描淡写地说句“小孩子一时冲动”,可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搭头。
白秀然怎么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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