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里呢。”
宝姐姐先是一喜,旋即又叹息道:“便是要赏,只怕也要应在二姐姐身上。”
陈斯远笑道:“妹妹这是不信我的能为?也不怕妹妹笑话我拿大,我既能寻了打甜水井的法子,便另有法子让妹妹得了封诰。”
宝姐姐这才转忧为喜道:“信信信,天下谁不知夫君的能为?只是你才新入仕,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便是要掐尖也不急在这一时。”
陈斯远笑着应了。宝姐姐虽有青云之志,却极识大体,可比那起子急功近利、催逼夫君上进的妇人强了百套。
转眼到得初八,黛玉果然大愈。这日阖家几十口子直奔京师之北的小汤山消遣。
白日里登高望远,赏漫山遍野的茱萸红,夜里于温泉庄子里嬉戏缱绻,足足耍顽了五日方才启程回转。
那温泉果然有妙用,二姑娘有了身子不好多泡,每回只浸泡一刻便要出了池子。饶是如此,也泡得白里透红;略带病容的黛玉每日必浸上大半个时辰,待回转时病容全消;宝姐姐更是貌凝秋月、容赛眷花。
于是归程后,陈斯远一说回头儿也在小汤山置办一处温泉庄子,三女俱都点头赞成。也不用陈斯远操办,迎春、宝钗、黛玉合在一处凑了九千两银子,没两日便在小汤山下圈了一处温泉庄子,只待来年破土动工。
宝姐姐小憩两日,转天与陈斯远交代一声儿,便往薛家老宅归宁。
母女两个一别近月,这回见了面儿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儿。
眼见女儿过得一切都好,薛姨妈心下说不出的五味杂陈。于是说过半晌,薛姨妈反倒不愿多说了,自个儿往后头去小憩,任凭曹氏与宝钗说话儿。
曹氏与宝钗嘀嘀咕咕半晌,忽而说道:“小姑过门也有近月了,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宝钗神色一僵,这才摇了摇头道:“许是儿女缘未到,暂且还没动静。”
曹氏瞧出宝钗窘迫,便笑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说不得过些时日就有了呢。”顿了顿,又道:“我方才见莺儿神情幽怨,小姑须得留心了。这想要下头人忠心,好处少不了,又不能给得太足。内中滋味,料想小姑自有分寸。”
宝钗笑道:“劳嫂子关切,这事儿我自有主意。”
莺儿为何幽怨?还不是中路院与西路院的大丫鬟都被收了房,莺儿却还一直梳姑娘头,这才心存不满?
主仆数年,宝姐姐自忖熟知莺儿的性子,知其但凡脱离自个儿掌控,转头便会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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