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照看着。我瞧着,能撑过年就已不易。”
陈斯远叹息一声儿,明面上什么都没说,心下暗忖:多好的大老爷啊,可惜天不假年啊。
待问过邢德全迎亲日定在十月二十四,陈斯远便有送客之意。
邢夫人不大情愿,心下还琢磨着即便缱绻不成,好歹温存上一会子。奈何此间不是荣国府东跨院,上下人等瞧着呢,传出去实在不像话。
不得已起身告辞,眼见陈斯远并无挽留之意,邢夫人心下失落,腹诽了好一会子‘新人娶过门、旧人丢过墙’。
待离了陈家,邢夫人心下愈发幽怨,胡乱思忖一番,念及往后多了一倍的银子,还要仰仗小贼给四哥儿谋前程,邢夫人咬牙拿定心思:捱不着光便罢,天大地大银子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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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斯远与迎春送过邢夫人,回房里与二姑娘说过半晌闲话,又往西路院瞧了眼还在病中的黛玉,这才往东路院宝钗房而来。
他甫一入内,宝姐姐便迎上来为其卸了披风,又蹙眉道:“外间日益天寒,夫君这夹衣合该换一身厚的了。夫君风寒刚好,可不好再染了病。”
陈斯远笑着应下,扯了宝姐姐的手儿并坐罗汉床上,说道:“白日里往燕平王府去了一趟,死皮赖脸问王爷借了温泉庄子。且看林妹妹何时转好,若是好了,咱们赶在重阳前往小汤山去消遣几日。”
宝钗欣喜道:“那倒好。我听闻小汤山并不高,还有温泉可泡,如此一来二姐姐也能同去了。”
顿了顿,见陈斯远得意一笑,宝姐姐又道:“我原还想着过些时候回家去瞧瞧妈妈呢,既如此,那就等重阳回来之后再说。”
陈斯远作怪道:“妹妹怕是忘了,这东路院姓薛不姓陈,妹妹想去老宅瞧瞧,谁还能拦着不成?”
本是顽笑话儿,谁知宝姐姐就变了脸色,肃容咬唇一番,这才蹙眉说道:“你我行兼祧之礼,本是迫不得已。于我心中,可从未轻看过夫君半分。”
陈斯远立时醒悟,自个儿得意忘形,竟一时不察戳了宝姐姐的痛处。当下赶忙搬玉姿好生安抚道:“妹妹莫恼,不过是一句顽笑话儿罢了。再说我待妹妹如何,妹妹还不知?”
宝钗闷声颔首,乖顺地将粉脸儿贴在陈斯远心口。陈斯远又画饼道:“今儿个王爷还说了,我那打甜水井的法子非但是在京师,便是在长安也有用。我新才入仕,散馆前无以封赏,等过些时日我去求了王爷,说不得这封赏便要落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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