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说道此节,袭人泫然欲泣,心下更是哀莫大于心死。费尽心思算计着,本道宝玉姨娘的位份坐实了,谁知太太眼中,她依旧是个能随意舍弃的丫鬟。
反倒是眼前有过几回露水姻缘的远大爷,于自个儿危难之际伸出了援手。
陈斯远点点头,道:“那你兄嫂——”
袭人蹙眉恼恨不已,道:“大……老爷也知我那兄嫂是钻进钱眼里的,此番我被抬回去,我那嫂子便一心算计着要将我卖个好价钱。”
陈斯远情知袭人不是个省油的,不过是贪恋形容,这才与其云雨几回,从未想过接其进家门。不过事已至此,权当是个玩物,每月几两银子养在此间就是了。
他便说道:“罢了,那你往后便留在此间吧。过后我与三姐儿言语一声儿,你在此间月例一如荣国府。”
袭人暗自舒了口气,忙敛衽谢过。
陈斯远呷了口香茗,这才问道:“三姐儿往通州去了,可说了今日回不回?”
袭人道:“姨娘没说死,只说快的话,今儿个就能回。”
“二姐儿呢?”
袭人道:“照例往喜铺去了,眼看入冬,喜铺营生极好,我瞧二姨娘每日家都乐滋滋的呢。”顿了顿,不待陈斯远继续问,袭人就道:“至于司棋,赶巧这两日其姥姥病了,她回家照看姥姥去了。”
王善保家的病了?
陈斯远正思量着,袭人便低声言语道:“好似大奶奶要卸下管家差事,王嬷嬷得了信儿就病了。”
眼见陈斯远不解,袭人又细细说了内中情由。先前二姑娘管家,王善保家的得了巡查差事,园中上下人等随嗤之以鼻,可当面儿谁不尊一声儿王嬷嬷?非但如此,这个送一碗肉,那个送朵宫花,真真儿是既有里子、又有面子。
等迎春一出嫁,李纨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拿了管家差事。大奶奶萧规曹随,只依着二姑娘在时定下的规矩行事。此时情势一转,当面儿大伙不敢得罪王善保家的,可却拿不住其何时失势,因是这物件儿就不送了。于是王善保家的这数月只有面子却没了里子。
待到如今李纨也要卸下管家差事,明眼人都知不拘换了谁管家,王善保家的巡查差事都到头了。
王善保家的那老货眼皮子浅,贪财恋权,这差事一丢好似要了亲命一般,立时就病了。
司棋得了信儿,这才急匆匆赶赴荣国府照料王善保家的。
陈斯远懒得理会王善保家的那老货,只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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