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道:“她哥哥来了,只说血崩不止,大夫说医治无望。夫妻两个一时没留意,袭人便挂了汗巾子,自缢了。”
王夫人心下怦怦乱撞,忙闭目合十道:“阿弥陀佛。”
嘟嘟囔囔也不知诵念了什么经文,过得半晌,王夫人睁开眼来叹息道:“可怜见的,也是个福薄的。她那性子我极得意,又伺候了宝玉多年。烧埋银子,除去公中出一笔,我再给凑个整,过会子你一并拿给他哥哥吧。”
周瑞家的赶忙应下。
不待其起身,王夫人又道:“宝玉与袭人最是亲厚,这事儿还是暂且瞒下吧,不然那魔星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端来呢。”
宝蟾、周瑞家的一并应下。
有道是,有什么样儿的主子,便有什么样儿的丫鬟。夏金桂生性骄矜歹毒,视人命如草芥,宝蟾跟在身边儿更是学成了个十成十。
先前琥珀死了她都不在意,又岂会在意又死了个袭人?
眼见王夫人悻悻然没了谈兴,宝蟾忙告退而去。待出了王夫人院儿,周瑞家的兀自心下难安,那宝蟾面上却带了得意之色。
不提宝蟾如何,却说周瑞家的奔走一遭,径直拿了一百两银子给花自芳。那花自芳喜出望外,惺惺号道:“太太真真儿是慈善人,只可惜我那妹子是个没福分的,只盼着她来世托生个八哥,好歹也要与太太说几句感激的话儿。”
周瑞家的心中有愧,胡乱遮掩几句便将花自芳打发了。
花自芳兴冲冲回了家,一夜都不愿再等,当天便雇请驴车将棺木拉去了城外义庄。又寻了两个青皮,自乱葬岗胡乱寻了尸体塞入内中。待三日后,寻了地界入土为安。
转头花自芳夫妇一算计,竟生生剩下了九十三两,顿时喜出望外!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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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腻哼,袭人皓体全酥,星眸慵展,身子略略僵了片刻,方才面团也似的软下来。
一旁妙玉早已不中用,真个儿是神思沉甜、魂飞魄荡。
陈斯远略略缱绻,便鸣金收兵,盖因还须得留着应对没回来的尤氏姊妹与司棋呢。
好半晌,袭人面上红晕褪去,勉强撑起身形来伺候着陈斯远穿戴齐整。眼见妙玉还昏死着,二人便离了侧花园,往正房里说话儿。
不过一盏茶光景,袭人便将内中因由说了个周全,又猜忖道:“太太想必是用不着我了,这才想害了我,早早给旁的留出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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