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惊呼一声儿,忙扑向卧在炕上的袭人。但见袭人面如金纸、额头沁冷汗,一双柔荑更是冰凉一片。
王太医提着药箱紧忙入内,麝月求肯道:“劳烦太医快给袭人瞧瞧。”
王太医颔首应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探手诊脉,待过得须臾不由抚须惊疑一声儿。
打量袭人两眼,说道:“还请姑娘将左手递来。”
麝月关切不已,道:“太医,袭人到底如何了?”
这王太医虽算不得名医,却也精通岐黄之道,袭人脉象古怪,他又怎会瞧不出来?
袭人咬着下唇,知瞒不过王太医,便与麝月道:“劳烦你,我想吃一口热茶,嗓子干涩得紧。”
麝月应下,起身忙去倒水。
待其一走,袭人另一手自被子里摸索一番,探出来便将一枚金钗塞到了王太医手中。
王太医一愣,道:“姑娘这是……”
袭人哀求道:“劳烦太医了,我如今只求活命。”
王太医久在荣国府,见怪了腌臜事儿,眼见袭人泫然欲泣,心下顿时生出不忍来,叹息一声儿道:“那姑娘便是得了下红之症,有崩漏之势,这样可好?”
袭人红着眼圈儿颔首道:“多谢王太医了。”
此时麝月端着温热茶汤回转,方才伺候着袭人啜了两口,王太医便道:“此为下红之症,且有崩漏之势……不大好治,我先开个方子吃着看,最近两月莫要操劳,最好归家静养。”
麝月不疑有他,不迭地应承下来。王太医待要别过,麝月赶忙追上去,自汗巾子里翻找出一枚碎银,好说歹说塞给了王太医。
俄尔,麝月回转,扫了一眼袭人憔悴模样,便重重叹息了一声儿。俄尔又道:“你且先歇息着,我去打发小丫鬟熬药。这等事儿瞒不住,须得告诉太太一声儿。”
袭人平静应下,面若死灰。
麝月又嘱咐两句,待扭身而去,又寻了个小丫鬟来照料袭人。这等事儿麝月也不曾瞒着,待其前脚往王夫人院儿去报信儿,后脚那宝蟾便来耳房瞧了一遭。
眼见袭人形容憔悴、面如金纸,倒将宝蟾唬了个心肝俱颤——她不知此番乃是袭人自行服药,只当王夫人所下之药药性猛烈,心下顿时生出几分忌惮来。
宝蟾心下暗忖,原先以为太太是个没主意的,却不想但凡有了主意,行事竟这般狠辣!待袭人这个从前的心腹尚且如此,焉知来日不会这般待自个儿?
这般想着,宝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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