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姐姐往前头去迎。
其人一走,莺儿便与宝钗嘀咕道:“太太,二房真真儿是得寸进尺,再不严加管束,只怕往后就要骑在太太头上了。”
宝姐姐不以为意笑道:“琴丫头这会子还是小女孩脾气,与她计较,我反倒失了体面。”顿了顿,又蹙眉垂首,看着自个儿的小腹道:“琴丫头不足为虑,我如今只忧心孩儿。”
莺儿忙安抚道:“儿女讲究缘分,正好丁郎中来了,过会子请来也给太太诊看一番,说不得就有惊喜呢?”
宝姐姐应下,心下兀自有些不安。
过得半晌,果然有香菱来请,宝姐姐便领着莺儿往前厅而来。
丁道简先为迎春诊看一番,当下抚须笑道:“太太身子康健,腹中孩儿别无异样。如今临近三月,也不必太过拘束了,每日家大可以多多走动,以利来日产育。”
迎春放下心来,忙给红玉使了个眼色,红玉便寻了两锭银子来,留待过会子给付诊金。
丁道简又为黛玉诊脉,待半晌不禁眉头舒展,说道:“不想虫草调养身子竟有此效用。陈翰林尽管放心,尊夫人体弱之症如今业已不显,再以虫草调养二年,料想往后也就无碍了。”
黛玉喜形于色,郑重谢过丁道简,又紧忙寻了晴雯预备诊金。陈斯远更是大喜过望,只因二姐姐、宝姐姐俱在,这才不曾与黛玉眉来眼去。
端水嘛,不管心下如何,明面上总要端平了。
待轮到宝钗,宝钗便道:“我且不急,琴丫头正病着,丁郎中不若先给宝琴诊看一番。”
丁道简看向陈斯远,陈斯远便朝着香菱点点头,香菱颔首应下,扭身去东路院请了病恹恹的宝琴来。
丁道简仔细诊看一番,只道‘寻常风寒’,留下一剂发汗的方子便罢。
待轮到宝钗诊看,丁道简查探脉象好半晌,临了方才蹙眉道:“太太可是素有内热之症?”
宝钗应道:“正是,幼时便有了,家里寻遍了名医也医治不得。后来碰见个癞头和尚,开了一剂偏方,名为冷香丸。内热发作时,吞服一丸便可缓解。”
丁道简追问药方,宝姐姐连药引子也一并说了出来。
丁道简听得眉头紧蹙,说道:“这等损耗气血的方子,往后万万不可用了。以在下之见,太太之内热,实乃阴阳失调所致。太太如今业已成亲,往后也不需刻意调理,说不得过上一二年便可无药自愈。”
阴阳失调?那要调和,岂不是说……宝姐姐顿时臊得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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