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这是怎地了?昨儿个也不曾值夜……莫不是月事快来了?”
袭人摇了摇头,道:“差着日子呢,我也不知怎地了。”
恰此时宝蟾拾掇过床褥,瞥见这边厢情形,忙凑过来关切道:“袭人姐姐这是发病了?可不敢马虎了,快来两个,先扶回耳房去。”
宝蟾先前便与袭人不对付,换做寻常,只怕就要心下生疑。奈何这会子病势来得急切,她也不及思忖这些,便被两个小丫鬟搀回了耳房。
入得耳房里,袭人睡了个昏天暗地,一径到得下晌方才懵然醒来,待过得半晌,却觉头疼欲裂。
袭人心下惴惴,暗忖自个儿莫非真个儿得了恶疾不成?
思忖间,忽而听得外间喧哗,旋即便有小丫鬟道:“袭人姐姐,平姨娘来瞧你了。”
袭人忍着头疼爬起来,正待落地去迎,便见先是个小丫鬟挑开棉帘,旋即才有穿金戴银的平儿行了进来。
平儿扫量其一眼,说道:“听说你病了,我便顺道儿过来瞧瞧。”顿了顿,又吩咐那小丫鬟道:“你且去院儿中耍顽,我与袭人说两句就走。”
小丫鬟应下,撂下帘子扭身而去。
平儿也不急着往炕头凑,反倒盯着小丫鬟出去了,这才急急两步坐在炕沿,扯了袭人的手儿道:“袭人,你可是得罪了人,为何厨房要害你?”
“啊?”
早前因着贾琏的糕点一事,凤姐儿主仆便对大厨房极为用心。即便凤姐儿失了势,大厨房里也留着其安插的眼线。
那周瑞家的前脚来唆使婆子下药,后脚儿眼线察觉有异,便将此事告知了平儿。平儿唬了一跳,唯恐王夫人要对自己的哥儿不利,这才赶忙四下查探。
不查不要紧,查出来却让人摸不着头脑……平儿实在不知王夫人为何要对袭人下了黑手!
鸳鸯、平儿、袭人大抵前后脚进的荣国府,又都是管事儿丫鬟,换做看不惯袭人的鸳鸯,只怕会守口如瓶。奈何平儿心善,思来想去一番,还是冒险来知会袭人。
袭人只觉愈发头疼,探手抓紧平儿道:“好姐姐,到底怎么个情形?”
平儿抿着嘴,见其果然一无所知,便将自个儿所知说了一通。
袭人听罢顿觉心若死灰……阖府皆知周瑞家的乃是王夫人心腹,周瑞家的既露了面儿,可想而知定是王夫人要对其动手了。
不拘是觉着自个儿没用了也好,信了宝蟾谗言也罢,袭人如今不去管缘由,只一心求活命。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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