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霎时间杏眼横秋水,宝姐姐哼哼一声算是应下,噙了笑,与陈斯远贴得更紧了。
实则宝姐姐心思多着呢,一则爱煞了陈斯远,不喜分润出去;二则为宗祧计,总要自个儿先生下孩儿再说;三则,莺儿是个心思多的。如今有妾室位份吊着,还能任凭宝姐姐驱使,可难保来日有了孩儿不会生出别样心思来。
对莺儿,既要用,又要防。文杏倒是心思少、不中用,只可惜陈斯远从未正眼瞧过,想来也不愿将其梳拢了。
小夫妻腻歪了一下午,到得夜里,宝姐姐自忖经受不住,到底将陈斯远赶去寻香菱了。
一夜无话。
转天下晌,陈斯远正陪着宝姐姐对弈,莺儿忽而入内道:“老爷,廖侍郎送了一封信笺来。”
“哦?”陈斯远丢下棋子,接过信笺铺展开来。
略略扫量一眼,陈斯远便笑道:“妹妹且封了棋枰,我先去寻二姐姐说些事儿去。”
宝姐姐乖顺应下,心中却纳罕不已。
陈斯远起得身来,扫量宝姐姐一眼,忙身子前倾附耳道:“好事儿,孙绍祖死了。”
宝姐姐掩口惊呼一声儿,旋即笑道:“这可倒好,免得二姐姐再魇着了。”
陈斯远笑着颔首,别过宝姐姐,快步兜转过穿堂,不一刻便到了中路院正房。
这会子迎春小憩才醒,正歪坐床榻上发怔呢。眼见陈斯远到来,忙趿了鞋子起身要迎。
陈斯远两步上前按住香肩,道:“你我夫妻,不必这般客套。”
迎春笑道:“方才还听绣橘说夫君与宝妹妹对弈呢,怎地,这会子分出胜负了?”
“对弈且不急,倒有一桩好事儿告知二姐姐。呶~”
陈斯远笑着将信笺奉上。二姑娘纳罕不已,接信扫量一遭,忽而便重重舒了口气。
二姑娘信道不信佛,道家讲究的是‘有仇必报、否则心障难消’。孙绍祖既为其梦魇,二姑娘巴不得其早死早超生呢。
略略欢喜了一瞬,又唯恐惹得陈斯远不喜,二姑娘忙咬了下唇道:“夫君……我观之如释重负又窃喜不已,妾身是不是太不良善了?”
陈斯远挑了迎春下颌笑道:“你不良善,那为夫这等始作俑者又算什么?”
“啊?”
见迎春懵懂,陈斯远扯了其落座床沿,便将前后因由说了一通。
迎春听罢心下酥软,一边厢搂紧陈斯远,一边厢朝着道祖求告,来日若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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