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产出却是不低的。奉天左近,一亩地可产高粱两石半,换做山东,抛费同样的力气与肥力,所得不过一石上下。
迎春求稳妥,打算豁出去买上两千亩上好水田。按一亩水田一季可得两石稻米算,所产便是一两银子。刨去人工嚼裹,发卖所得,每亩少说也有三钱银子。
如此一来,单是庄田每岁便能得银六百两。中路院人丁不多,有这六百两银子便足够供养了,更遑论迎春名下还有旁的铺面、田土。
陈斯远哂笑道:“不然妹妹以为堂堂保宁侯,为何非要迎娶王云屏那个无盐的?还不是瞧上了王家的嫁妆?”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听闻王云屏与其夫君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三不五时领了丫鬟便往王家跑。啧啧,这二人瞧着就不像是能过下去的样子。”
黛玉蹙眉不喜道:“满世的汲汲营营、心思算计。”待脱口而出便觉不妥,忙挪眼儿看向陈斯远,瘪嘴道:“没说你。”
陈斯远笑道:“妹妹只管说,我又不甚在意。”顿了顿,幽幽道:“我这般汲汲营营、一步一盘算,就是想着妹妹不用再费心在那些糟心事儿上。”
黛玉深以为然,忽而便想起陈斯远先前所言:哪儿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
扬州的盐司衙门,一如此间的西路院,都有人为黛玉遮风挡雨。前头是父亲林海,如今则是夫君陈斯远。
那无人看顾的苦楚,黛玉可没少经历。好比那荣国府,真真儿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想起身边人不过比自个儿大了三、四岁,黛玉便有些心疼,因是说道:“往后夫君也不用那般催逼着自个儿……左右夫君想要的大抵都要到手了。”
陈斯远探手在粉脸儿上轻轻掐了掐,道:“还是要上进的,不然怎么护得住你们?”
黛玉心下熨帖之余,愈发心疼陈斯远,又情知自个儿帮衬不上,于是侧过脸儿去,紧紧贴在其心口。
俄尔才道:“罢了,辽东偏远,便是依了你那法子,也难保庄户合起伙来蒙骗主家,我还莫不如多在北城买一些宅邸赁出去呢。”
陈斯远也不以为意,他好歹两世为人,自然不似此间人等对田土那般希冀。
小夫妻两个说了会子闲话儿,便有鸳鸯进了厅中道:“老爷、太太,晌午可要加用些吃食?”
黛玉缓缓起身,叫了声儿,鸳鸯在挪动莲步入内。黛玉思量道:“若有秋葵,便加一道凉拌秋葵……”乜斜了陈斯远一眼,又道:“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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