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风,巴巴儿盼着搬进园子里,张金哥也对贾琏冷脸儿相对。贾琏万般无法,这才来寻凤姐儿讨主意。谁知竟碰了一脑门的钉子。
他起身讪讪而去,平儿送了几步,返身回来又与凤姐儿道:“是了,我竟险些忘了。今儿个一早庆愈送了些虫草来,我得了一两,奶奶有二两呢。”
凤姐儿心下一动,忙道:“可有什么话儿?”
平儿摇了摇头,道:“庆愈撂下东西就走了,并没留下话儿。”
凤姐儿心下吃味,转念一想,顿时幽怨道:“是了,他新婚燕尔的,又哪里得空管咱们?”
平儿后脊冒冷汗,生怕这话被人听了去,便道:“奶奶,须知隔墙有耳!”
凤姐儿哼哼一声儿,这才作罢。
平儿不似凤姐儿那般上头,如今只一门心思抚育孩儿,唯恐丑事揭破,来日被府中赶将出去。
她生怕凤姐儿再提,因是略略小坐便匆匆回了东厢。
凤姐儿幽怨半晌,又有丫鬟来回,说是舅爷王仁来访。
二人乃是亲兄妹,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少一时王仁入内,忍着难闻气味儿,漫不经心地问候了凤姐儿一番,临了蹙眉说道:“可惜你这一回又生了女孩儿……亏得平儿中用,往后等孩儿大一些,你干脆抱在自个儿房里养下。”
凤姐儿不置可否,问道:“兄长怎么得空回了京师?”
前一回凤姐儿用尽法子,又得了陈斯远帮衬,这才将王仁送回了金陵。
那王仁就笑道:“愚兄得了父亲准许,如今在叔父门下行走,此番来京,也是为了舅舅奔走沟通。”
凤姐儿讶然不已。她父亲与王子腾暗生龃龉,这回也不知怎地,父亲竟主动朝王子腾示好了?
略略思量,凤姐儿忙问道:“家中可是出了事儿?”
王仁苦着脸点点头,道:“市舶司清查闵浙积欠关钞,姓梅的软硬不吃,认准了咱们家积欠百多万,父亲用尽法子也无用,哎……”
凤姐儿登时有些傻眼。太上时王家掌江南半数海贸,银钱赚得真真儿是车载斗量。可有一样,这银子不单是王家的,一部分分润给了太上造园子,一部分给了贾家用以拉拢朝臣,真个儿落在手里的不过二三成。
如今清算起来,钦差竟将积欠一股脑的算在了王家头上!
凤姐儿抿嘴急切道:“那叔父是怎么说的?”
王仁不愿多说,只道:“你别管了,叔父自有计较。”顿了顿,这才搓手道:“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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