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香茗,只觉官袍束缚,便嚷嚷着要换做常服。谁知一众姑娘都出言劝阻,只道新才穿上的,总要多瞧几眼才好。
尤二姐更是盘算着,也不知陈斯远夜里穿了这一身与其缱绻……是个什么滋味儿。
陈斯远哭笑不得,只得道:“明日琼林宴,后日上谢表,都要穿着这身儿皮。若是弄脏了可没地方淘换去。”
众女这才作罢,便有晴雯伺候着陈斯远换了一身家居细葛布道袍。
此时业已过了午时,陈斯远也不耐吃用饭菜,干脆就着茶水用了些点心。至于下晌,自有尤三姐早早往同福楼订了一桌上等席面。
又因早早起身入宫侯见,兴奋劲头儿一过,陈斯远难免身心困乏。待与众美说过半晌,陈斯远便往卧房来小憩一场。
下晌宴席自不多提,便是五儿那等滴酒不沾的也难得饮了两盏果子酒。待入夜,陈斯远死皮赖脸,非但是尤二姐、尤三姐,便是晴雯、香菱两个也被其留在了房中。
也就是五儿不胜酒力早早醉倒,不然便要多上一美。
是夜众美共床,你忻我讲,这个舒腕,那个伸腰。
满衾中津香气袭,一榻内脂腻芳喷。朵朵乌云蓬乱,堆堆白玉拥帏。数株名花,吐放于雕栏。
陈斯远不过微醺,说不得阳情大动。
当下情弦被抚,女畅男欢,百般恩爱,直至丑时过半方才罢休。
其后两日倏忽而过,陈斯远赴琼林宴,隔天又上谢恩表,自不多提。
转眼到得二十六日。
昨夜又是风驰雨骤,至子时过半方休。陈斯远睁眼时外间早就日上三竿。
他略略舒展筋骨,便有枕边人腻哼一声儿,咕哝两声儿翻过身去。
看左边,尤二姐云鬓散乱,雪腻背脊露于外,只在心胸处覆了锦被;看右边,尤三姐秋波凝闭,樱口半合,一双雪洁菱脚露于衾外;看对向暖阁里,香菱、晴雯两个相拥而眠,生生将单弱的五儿挤在了炕沿。
陈斯远略略舒展筋骨坐起身来,便觉腰腿酸软。恰此时尤三姐睁眼,见其蹙眉直哼哼,便禁不住掩口而笑,道:“单是二姐儿便是那刮骨尖刀,偏你逞能,往后看你还敢不敢。”
陈斯远嘿然一声儿,旋即锁眉道:“吾被酒色所伤,竟如此憔悴……自今日起,戒酒!”
尤三姐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只道是陈斯远胡诌逞能之语,却不知此一句出处。
陈斯远倍感寂寥,只觉前一世离自个儿越来越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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