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能尽快便尽快卸下。一则须得绣嫁衣,二则,这相夫教子的本事总要学上一学。”说话间回首扫量一眼,见内中无人,这才偷偷摸摸自袖笼里抽出一卷册子,递过去道:“如今说教子还早,相夫嘛……正当其时。”
书册塞在二姑娘手中,二姑娘略略铺展,便见封皮上画着一对儿偎在一处的男女,再搭眼仔细端详,待看清楚其上情形,二姑娘顿时霞飞双颊。颤声道:“母亲,这,这……”
邢夫人道:“房中只你我两个,你又羞得什么劲儿?不过是敦伦之道,有甚脸儿红的?”
眼见二姑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儿来,一双手死死攥着那图册不知所措,邢夫人又语重心长道:“你也知远哥儿这等年纪,最是火力旺。只看他房里那几个,不拘是晴雯还是香菱,俱都狐媚魇道的,料想床笫之间定极会缠磨人。
你也别信大妇当端庄贤良不能以色娱人那一套,那都是外头为娶小老婆的男子胡诌的。你与远哥儿可是夫妻,若不将远哥儿的心拢住,岂不让那些小妖精上了天?”
二姑娘脸色愈发红润,心下却极为透亮。她素来内秀聪慧,惯会察言观色,只看邢夫人这般语重心长的模样,便知其所言乃是发自肺腑。
且二姑娘自个儿早就算计,不求陈斯远满心都是自个儿,只求自个儿在其心中有些分量。因是她听得此言,顿时深以为然。
迎春撂下画册,扯了邢夫人的手感念道:“多谢母亲教诲。”
这一声儿母亲叫的真心实意,却闹得邢夫人心下老大不自在。
她教迎春这些,不过是防着宝钗、黛玉那两房,生怕迎春木头桩子也似的不解风情,转头儿陈斯远再盘桓宝丫头、林丫头处不回,那她即便时常往陈宅去了,岂不是要扑个空?
正别扭间,忽有小丫鬟红蕖在楼下嚷道:“太太,太太,张姨娘发动了!”
“张姨娘?”张金哥自打有孕后便深居简出,邢夫人也是略略回想才记起这么个人。当下赶忙趁势起身,蹙眉咕哝一嘴:“不早不晚的这会子发动。”旋即叮嘱迎春道:“你自个儿仔细学着,有不懂的只管去问你奶嬷嬷,我且去前头瞧瞧。”
二姑娘起身乖顺应下,又一径将邢夫人送出楼外,这才红着脸儿回转楼上。少一时,打发了红玉、绣橘、苗儿、条儿出去耍顽,二姑娘禁不住好奇,到底将藏在枕下的两本(其一为司棋所送)图册翻找出来,又羞红着一张鹅蛋脸比照着缓缓翻阅起来。
过得须臾,二姑娘略略蹙眉,心下暗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